路灯下飞蛾打着旋儿飞舞着,似乎是被等下颠簸起伏的白色车吓到。
到家时,第一批环卫工人已经开始打扫街道了。
方停归绕道副驾驶打开门,轻唤:“到家了,下车。”
“黏,酸,没劲儿了。”
方停归笑了笑,抱起他往家走。
沈向瑜靠在他怀里失神,他这么好,当初是为什么会答应我的求爱呢?
沈向瑜软得像只猫儿一样,双手攀附在方停归颈脖上,撒着娇喊累,方停归一手捞着他,一手替他脱下外衣外裤,满眼宠溺,眸子里柔得能渗出水:“站好,别浪,你在外面也这样?”
“我在外面怎样你不知道?”沈向瑜说着勾起脚趾,沿着方停归小腿一寸一寸往上攀。
沈向瑜想起朋友对他的评价:洒脱肆意妄,没心没肺,走哪儿浪到哪儿,除了讲义气,嫉恶如仇,大方点,没别的好处。
沈向瑜默默给自己加了一条:长得好看,贼好看。
可到了方停归眼里,却是截然相反。
“你在外面就是个阳光少年郎,光彩耀目,若是用动物比喻,像是只散发自信的小老虎。”
沈向瑜咬着他的喉结,“那我在家呢?”
方停归低笑:“在家像只没骨头的猫儿,即粘人,又可爱。”
“方老师,你的猫儿难受了。”
方停归被他勾得难以忍耐,他总是有这种本事,把方停归潜藏在深处的欲望激出来,想绅士都难。
“是你自己招惹我的,待会别哭。”
沈向瑜攀在他身上,咬着他的肩,视线落在方停归手臂上一小片凸起的皮肤上,像是被水烫伤留下的淡疤痕,不细看不明显,他曾亲吻过那里,问方停归痛不痛,方停归从不回答他,只是堵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问。
浴室内浴缸里的水换了三次,凉了换温,温了又凉,直到最后沈向瑜叫不出声,哑着嗓子低喃:“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应该的。”
他说。
“方停归,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