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负责监视她的……”司机道,“每个月会有钱从基金会里打到我的账上。”
保姆还在抖,想要把脸皮里的东西抠出来,又不敢:“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有一句谎言就天打雷劈。”
“为什么?”陆汀声音沙哑,眼底沉痛,“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亲儿子?”
“我不知道。”保姆哭丧着脸道,“求求你们放 了我吧,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
宁伟成看了眼陆汀,青年撸起的袖子下手臂肌肉紧紧绷着,因为过于克制拳头一直微微颤抖。见陆汀咬着嘴唇不愿再多说,宁伟成朝林归使了个眼色,“把人放了吧。”
见对方没有反应,他啧了一声,“别装了,知道是你。”
拱起的部位立刻落了回去,皮肤又变回正常模样。保姆摸摸自己的脸,隐忍的眼泪飙了出来。直到那些人离开很久,她和司机依旧无法冷静下来。
什么样的东西能悄无声息地钻入皮肤,又在对方一个眼神下就消失不见?他们很清楚,那根本不是什么高科技。
曾经犯下丑事被从阴暗角落拽出来,劫后余生的两人仿佛重新活过来,相互扶持着站起来,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宾馆。
陆汀没有回家,直接去了祖宅。
管家还站在外面,挡住通往后山的道路。他毫无畏惧的仰头和挖掘机上的人对视。
“李管家。”陆汀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到管家面前,“你每天午夜整点在对着谁跪拜?”
李管家举起的双手一僵,“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又是这句万精油的说辞,陆汀轻笑一声,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那好,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祖宅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里是陆家的祖业,除了祖宗牌位还能有什么秘密!”李管家恶狠狠地瞪着陆汀,好像他冒犯了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
陆汀:“我已经知道了,是陆鸿畴害死了我爸妈,他买通保姆的丈夫开车撞死了他们。为什么,是因为他们想带我离开?就因为这个,他可以狠心到杀死自己的亲儿子?!”
管家脸色大变,强行镇定住,“没有的事,我不知道你是从谁那里听来这些,但我……”
“是保姆亲口告诉我的。”陆汀盯着管家的表情一字一顿道,“还有负责监视她的司机。”
“你被骗了,那些都是假话。”李管家还在硬撑,“你爷爷和你爸爸的关系一向和睦,又……”
一大堆的说辞卡在了嗓子眼,李管家吃惊地看着陆汀。他张大嘴,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贴在喉结外面,正在爬动。
他垂下眼睛,只能看到自己的鼻尖,正想伸手去抓,那东西已经快速溜走,窜进了他的嘴里。
黑色蛊虫进入身体,立刻取得了控制权。
它操控着管家退让到一边,眼睁睁目送那辆挖掘机从自己面前经过,绕去了宅子后面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