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去到沈家,他甚至有种沈瑜没死的错觉。他们结婚了,而沈瑜因为工作太忙无法归家,就由他去看望岳父岳母。
沈妈妈和康夫人因为儿子成了闺蜜,也一起劝过康成明重新开始,可是康成明觉得如今的生活很好。今后几十年,他再没有谈过恋爱。有人说他在怀念前妻黎双,有人说黎双的暴毙让他有了心理阴影,不敢再结婚。也有人说康成明身上有诅咒,克妻,所以才抗拒接受任何一个女人。
只有康成明自己知道,他在赎罪,也在怀念。
这些都是后话。
从康家的私人医院回家,已经是晚上八点过,陆汀给手机充上电,看到跳出来的未接提醒和短信,这才想起自己把徐乐乐说的事给忘了,急忙回拨过去。
徐乐乐刚和徐音音逛完超市出来,他点开蓝牙耳机,“你终于回电话了。”
陆汀:“最近太忙,把你说的事情忘了。怎么样,铜钱裂开后有出现其他异象吗?”
“没有。”徐乐乐道,“杨家母女平安,今中午刚从医院回来。”
他放下手里的袋子,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在徐音音后面坐进去。关上车门后继续道,“杨家在城中村算是有头有脸,周围邻居都去送了礼,你想去的 话我们可以恭贺为由上门看看。”
陆汀一头躺倒在床,有气无力道:“你让我休息一天,后天再去吧。”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什么时候是个头。别人国庆七天乐,他真的好怕国庆也要被迫赚外快。
话虽如此,陆汀还是扔了纸飞机出去。纸飞机一路飞到城中村,落地后夹在中间的纸人落到地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杨家。
陆汀去洗澡,顺便透过纸人观察杨家的情况。
一切平和,没有丝毫的阴邪之气。
徐乐乐那天提及的邪祟,会不会只是恰好路过?
陆汀躺在浴缸里,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连日的奔波消耗了他太多精力,四肢重得像灌了铅。不知不觉间,身体顺着浴缸弧度往下滑。
水没过下巴、嘴唇,眼看着就要淹上鼻尖,一双臂膀探入将人从浴缸里抱出来。
怀中的人毫无防备,湿漉漉的脑袋就靠在自己胸口。林归把陆汀放到床上,青年的嘴唇因为脑袋后仰而张开条缝,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和含在里面的舌尖。
林归眼睛看向别处,努力做到心无旁骛的给青年擦拭身体。
攥在手里浴巾从青年的额头来到颈项,林归一点点的擦着,无名指偶尔拂过光洁的皮肤。没多久,他就停下手,弓着腰,背对着青年坐到床边,脸红得能滴血。
平复些许后,他起身想要继续给陆汀擦身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