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愤的将纸人拎出来,丢到枕头上,取过手机一看,立刻回拨过去。
姐弟俩此时刚到银行,正在询问兑现支票的流程。徐乐乐去到角落里,接通后把昨晚见到和早晨听来的所有事都告诉了陆汀。
陆汀:“就这些?”
“嗯。”徐乐乐说,“听围观的大妈说,杨家儿媳昨晚流了好多血,孩子应该是早产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单单只是这件事的话,听上去和灵异事件无关,可偏偏铜钱就是裂了。
“我下班后过去看看。”陆汀一顿,问他,“顺便一起吃个饭?”
徐乐乐说好,徐音音已经答应跟他一起回家了,就当是临别前再聚一聚。
陆汀盘腿坐在床上,闭上眼睛感知了下祖宅的情况。从蛊虫的视觉判断,它此刻正趴在一颗树上。
树下,李管家在指挥工人补墙。
这两天,管家一直赖在祖宅不走,试图将宅子恢复成之前的模样。
陆汀睁开眼,冷笑着想,修复了更好,我让它再塌一次,没准管家承受不住这种打击,就把什么都招了。
“陆汀,时间快到了!”黄娜敲门喊道。
amp; nbsp;今天周末,加班,不过时间较自由,只要能在下午六点前把事情完成就行。去公司前,林归开车先把陆汀送去了机场。
宁伟成坐在机场内的咖啡厅等他,罗天坐在一旁,摸摸地上一张纸巾。
“哥们儿,咱不至于,又不是再也见不到。”
今天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宁伟成泪点这么低,不就是要离开儿子回家看老婆吗,又不是生离死别。
宁伟成用力眨了几下眼睛,“你懂个屁。”
“是是是,我不懂。”罗天翻了个白眼,看见陆汀的身影,急忙走到咖啡厅门口举手喊道:“这里!”
等陆汀坐下的时候,宁伟成的眼泪已经干了,只有眼眶些微泛红。
陆汀问他:“你眼睛怎么了?”
“进了沙子,已经没事了。”
林归抿了下唇,看向别处,像在嘲笑。宁伟成的脸瞬间就黑了。
陆汀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信了。
父子俩一时无言,明明双方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该从哪一句开始。
陆汀看着宁伟成欲言又止的表情,摆正咖啡勺子,又将双手放在膝盖上捏了捏,“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