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汀佯装为难,一脸纠结地抿着嘴,好半晌,他点头应下,然后给李骞打电话请半天假。
谁知道李骞听了之后直接给了一天,“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陆汀,曹小姐把我们交的租金全退了,未来三年的物业费和租赁费全免!这些可都是看在你的份上!哦,对了,曹小姐的爷爷临死前留了样东西给你,说是谢谢你让他见到他母亲最后一面,也让他解开了这些年的心结。”
“什么东西?”陆汀问。
李骞:“一个小锦盒装着的,可能是玉器一类的物件。曹小姐赶着要回国外,把东西留在了我这里,你明天记得拿走。”
挂了电话,陆汀问李管家,“她大约什么时候到祖宅?”
李管家道:“上午十点。”
陆汀慢腾腾地回房间换衣服,又趴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游戏,时间一到,他开门出去,叫上一直站在客厅的管家,“走吧。”
路过隔壁时,他抬手敲了敲林归的门。
林一来开门,扭头冲里面道:“先生,陆少爷该等急了。”
林归脱掉身上的衬衣,换了身纯色卫衣套在身上,他前后活了八十年,就没穿过这种风格的衣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可是一想到这样打扮更年轻,跟陆汀的穿着更搭,他生生忍了下来。
果然,陆汀在看到他后眼睛亮了,带着点新奇。林归心里那点不适应化成一股热流,淌便全身,清冷的眸光变得温软。
李管家看到竟然还要带一个外人,不悦道:“二少爷,我们是去处理家事,有外人在不大方便。”
林归脸色阴寒,很不喜欢有人将他和陆汀区分开,正要发难,陆汀突然挽住他的手臂,笑眯眯地对回道:“李管家记错了,我早就被赶出陆家了,今天去处理的是财产纠纷,与家事无关。另外,林归对我来说很重要,他不是外人。”
林归心头瞬间熨帖,半垂的眼帘下是浓烈的欣喜,不是外人就是内人。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老婆。
在称谓问题上,他丝毫不介意充当妻子角色。只要能把人绑住,被叫几声老婆算什么。
将险些不受控制的思绪强行收拢,林归对陆汀道:“不是说十点?快迟到了。”
管家神色一僵,这才想起他们在赶时间。陆玲晚做事情比较随意,谁也不知道她会在祖宅待多久,再耽搁下去,人很可能已经离开了。
一路上,管家的汽车在前面疾驰,后面的林归遵纪守法的慢慢开,在管家抵达的十几分钟后才到。
陆汀一下车,就听见里面传来管家的声音:“这座宅子现在是二少的,大小姐你没有资格带人来估价!”
陆玲晚的声音太小,是在陆汀进入之后才逐渐清晰。
“爷爷当初立遗嘱的时候已经病倒在床,神志不清,那份遗嘱根本不能作数。更何况陆汀早就被赶出陆家,对爷爷没有尽过一天孝道,就算有资格分财产,那也只能得到很小的一部分,没有将整块地都给他的道理。李管家,陆家供你吃喝,你这么帮着一个外人说话,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