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慌张的心被促狭的话弄更加慌乱,明明没有那个意思,但被男人说出来后,好像自己成了拉着 对方撒娇,等着被照顾的人。
“我没有。”陆汀莫名气短。
好在史先生又继续说起当年的事,让他能快速转移注意力,故意冷脸提醒林归,“别开小差,好好听。”
鹰隼般的目光将陆汀打量一遍,仿佛能将人从里到外看个透彻,青年脸上的逃避姿态让林归忍不住一笑,心情颇好的点头:“遵命。”
陆汀别开眼,努力望向史先生,不停地冲他睁眼催促。
史先生:“从那之后,梁璐总是跟我偶遇,有时候是她独自一人,有时候是和黎双一起。次数多了,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尝试着想要避开。可是那女人就像知道我的一切行踪,前一秒避开,下一秒就会从其他地方出现。最离谱的是,我生日时她塞给了我一张房卡。”
史太太怒骂:“呸,不要脸。”
那段时间,史先生被整得烦不胜烦,已经到了若非必要不去公司的地步。
史先生缓缓呼出口气,“上次来A市参加婚礼看见了黎双,我本着事情过了就过了的原则,想着尽量避开,没想到敬酒到我们这一桌时,她会主动提起梁璐,害得我老婆好一阵生气。”
回家罚他跪了两小时的搓衣板,想想都是泪啊。
陆汀眼角一跳,谁会在自己婚礼的时候故意提起往事得罪人?怎么听都觉得,黎双是在故意气人找茬。
“史先生。”陆汀道,“你觉得黎双是个什么样的人?”
史先生仔细想了想,摇摇头:“从前每次跟她碰面,她充当的都是工具人的角色,了解几乎为零。但是上次见面,我觉得她对我有敌意。”
史太太冷笑:“估计是为梁璐打抱不平吧。”
梁璐当时的行径给她的家庭造成了很大困扰,她当然知道丈夫的为人,可是那个女人的多番纠缠实在让人膈应,一次两次还能忍,后来次数多了,就开始迁怒丈夫。
夫妻俩没少因为梁璐吵架,甚至差点离婚。
还好当时的她足够冷静,没有如那个女人的意。
“梁璐后来为什么放弃了?”陆汀问。
梁璐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而且很记仇,否则她就不会在将冯茜茜害得一无所有后,还想要取走她的性命,赶尽杀绝。
史先生的故事应该还没有结束。
史先生脸上露出几分嘲讽:“后来,她得知公司整体财务状况不乐观,辞职走了。”
秦岳啧了一声,“所以她是冲着钱去的?”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不过我那天参加婚礼时,我听黎双说,梁璐死了。”说起梁璐的死亡,史先生没有悲伤,对他来说,那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
史太太生为女人,对女人的某些情绪更敏感,她看了丈夫一眼,犹豫着对陆汀说:“其实我后来又在卫生间遇到黎双了,她对我说了很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