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可耻,内心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陆汀和林归他们迟迟没有动作,他就慢慢打消了这个念头。
汪彭泽冷哼一声,骂道:“懦夫。”
陆汀把水递给汪彭泽和徐乐乐,什么也没说,走了。
徐乐乐尴尬得浑身难受,宛如被人当众扒光衣服。低头喝光了手里的水,支吾地跟汪彭泽说了一声,匆忙跑进卫生间。
隔壁房间里,陆汀刚进去就呆住了。
林归那张床居然被打湿了。
怎么会呢,明明出门前还好好的。
林归用毛巾擦着头发,身上的浴袍没有好好穿,胸口大敞,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肌。浴袍领□□叠出的V字,直接开到腹|部。
陆汀觉得今天的小叔叔格外骚气,让他想起了动物园里开屏的孔雀。
“怎么弄的?”他指着那张床问。
林归坦然道:“不小心把杯子弄撒了。”
陆汀往前两步,看向地毯上的水印,这得多少杯水才能把地面和小半张床一起泼湿。
他叹了口气,“那你跟我挤一挤吧。”
林归假装嫌弃的拧了下眉,“那好吧。”
陆汀嘴角一抽,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的好吗。想起自己睡相不好,心里的郁结瞬间消失,在心里哼着歌进了卫生间。
为了方便夜里听见动静,突然起床,陆汀出来时,穿着短袖和休闲长裤。
他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点黑色的发梢在外面。
林归掀开被子躺进去,与陆汀相距三个拳头的距离。他闭上眼睛,放松意识,化出的藤蔓朝陆汀身上爬去。
陆汀蹙眉睁开眼,掀开被子往里面看去,几根藤蔓缠到了腰上。他不太舒服的动了动,伸手触碰。
属于植物特有的湿润和冰凉感,让他微微一怔,紧接着便感觉有细碎的根须穿过皮肤,往里深入。
它们是林归的本源。
他重新躺好,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感觉自己被植物扎根。
很奇妙。
最重要的是,他丝毫不排斥这种超乎正常的亲密。
这说明林归对他很重要,是唯一可以亲密接触的男性。
换了其他男人,别说是做出类似的实质性的触碰,光是想想陆汀就起鸡皮疙瘩。
陆汀忍不住凑近了一点,伸手捏住林归的鼻尖,“我太纵容你了。”已经到了连自己都惊讶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