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摄像师,你们的职责就是捕捉镜头,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摄像机!”贺总揉着被气得抽痛的额角, “遇到一点事情就慌慌张张, 万一后面碰到更加凶险的事怎么办, 难道节目不拍了吗?到时候节目开天窗, 平台要求赔偿, 难道你们掏钱吗?!”
他眸光一愣,眉头皱得更紧,“二号,你怎么回事!”
二号摄像师猛地抬头,茫然而错愕地张嘴呆愣道:“啊?”
“啊什么啊?!”贺总原地走两步,伸手把人拎出来,抓着他的衣服推搡两下,“昨晚偷鸡去了吗,这副鬼样子!”
二号摄像师的身体没有支撑似的,随着贺总的推搡前后晃动,看得其余两名摄像师心头直颤,真怕二号就那样被贺总给推到地上。
两人对视一眼,心思各异,尤其是一号摄像师,他忽然想起之前对汪彭泽说的那些话。
汪彭泽总算是亲眼见到了二号摄像师丢了魂的样子,眼里没有光,身体虚软无力,最重要的是他的脸色很难看。
他跟拍过不少人,也在一些混乱的场所见过几个瘾君子。此时二号摄像师就和那些瘾君子差不多,身体被掏空了似的。
散会后,二号没有去吃早餐,而是到了外面的草坪上。
阳光爬出了地平线,温暖却不炙|热,金色的光线越过树梢洒在草坪上,也落在人的身上。汪彭泽看见,二号深深吸了口气,十分享受阳光的照耀。
这一站,就是半个多小时,都不带动的。
汪彭泽悄摸回去,把事情告诉了陆汀:“他不会死吧?”
陆汀对这种事情不太了解,碰了碰林归的手背,“他会死吗?”
“阴盛阳衰久了他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最终结果大概率是猝死。”林归说完轻笑一声,“沉迷活人的温柔乡身体会有所亏损,更何况是死人的。”
说着他嘴唇一抿,转头对陆汀说:“我是特殊情况,跟其他邪祟不同,你放心。”
陆汀心说我放什么心,嘴上习惯性的应承:“哦。”
林归见他没有对自己露出恐惧的神色,便不再说什么,继续用早餐。整张桌上,男人的用餐速度是最慢的,咀嚼缓慢,动作优雅,相比之下其余人的用餐速度简直像干仗。
陆汀撑着下巴等他吃完,递上纸巾,“可以出发了吗?”
林归擦了嘴,抬眸看了徐音音一眼,点头:“走吧。”
徐音音不会和他们同路,待其余人离开,两个工作人员将餐桌清理干净后,她站到了凳子上,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
摇卦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即便没有这个步骤,徐筠柔也会给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