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军猛地抬头,睚眦目裂,如同地狱爬上来的恶鬼:“我说把它拿走!”
本来只是想见识见识陆汀会不会现场做法的同事们,被暴怒的声音吓了一跳,纷纷过来把陆汀拉到一旁。其中有人趁乱想从他身上摸一把揩油,被林归的刺狠狠扎了一下。
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见那人疼得弓起腰背,嘴里呻|吟不断,掌心几乎是被捅了个对穿。
那人惊恐的看着陆汀,青年的视线落在一旁,似乎在听谁说话。紧接着,他的阴鸷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仿佛在无声的告诉他,我知道你刚刚想了什么。
温度适宜的办公室里,有无形寒风吹过面颊。寒气钻进五脏六腑,刮过他的每个细胞。这种异样的感觉,让他对陆汀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不要招惹,会倒大霉。
“喂,你发什么呆啊?”
留着齐耳短发的女生伸手推了他一把,正想询问伤口的事情,那人惊弓之鸟般飞快后退,跑了。
“他怎么了?”
“我哪知道。”
“看到他手上的伤没有?怎么弄的,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大家议论了几句,便将注意力放回到陆汀身上。那枚纸人被铁军扔到地上,又被其他人不小心踩了几脚,已经很脏。
手心捧起纸人,指腹擦过它的面颊,脏污晕染开,显得整张脸灰扑扑的。
陆汀:“……”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纸人举起两只手,在脸颊上半截揉了揉,哭了。
第一次遭人嫌弃,他很伤心。
陆汀摸摸他的头,“那你还想帮他吗?”他是一个民主的家长,如果小朋友不愿 意,这件事就算了。
纸人放下两手,呆了呆,然后从陆汀的掌心跳到地上,溜边再次跑到铁军的工位下。
“陆汀,你刚刚手里的纸人呢?能借我们看看吗?”戴眼镜的男人笑嘻嘻地搭上陆汀的肩膀,但很快就想起这人之前去过幸福医院,嫌晦气的拿开手,抱着胳膊假装好奇道,“之前在节目里,怎么没见你拿出来过?”
“没必要。”陆汀不在乎他人眼光,不代表他喜欢被人当猴子围观,丢下话一脸冷淡的走了。
公司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对方眼里品出几分不屑和无语。
“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还没必要,我看他就是在装逼。对了,你们看到他那个纸人没有?说实话,我看着心里不舒服。”
“看到了看到了,惨白惨白的,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折的。”
“我见过用桃木当护身符的,也见过黄纸画出的符纸,头一次见纸人。”说话的人嗤笑一声,“该不会是什么邪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