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针一走一顿,时间好像忽然变慢了。
秦岳觉得口渴,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仰头喝了口。随后将瓶子递给汪彭泽,问他喝不喝。
汪彭泽接过来,刚一仰头,余光瞥见什么,整个人浑身一僵。
他快速放下水,朝门口看去。
一个女人步履蹒跚的女人,穿着宽松空荡的病号服走了进来。
汪彭泽揉了揉眼睛,不是错觉,不是眼花,一切都是真实的。下意识看向陆汀,青年已经醒过来,从他和林归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也瞧见了女人。
在陆汀严重,女人有些许不同。
她浑身散发着黑气,眉宇间是控制不住的戾气,她像是一头暴躁的狮子,在进入后病房后来到一个角落,用力的以头撞墙。
咚,咚,咚。
有规律的撞击声响在众人的心间,不禁怀疑,她到底疼不疼。
女人将自己撞的头破血流,不一会儿,有医生护士冲进来,他们都是虚影,直接从汪彭泽和秦岳中间穿过。
眼前的景象,是怨气画出的往事。
每一天都重复上演,就像姜彤被附身后跳楼一样。
医生们扑上来把女人按在地上,取出注射器注给女人打入某种液体。在女人的挣扎变小后,他们把人用束缚带固定在病床上。
女人无助痛苦的嘶吼,可偌大的病房中,只有她一个人,除了向她实施镇压的医生护士,没有人可以帮她。
没办法,她只能用更大的声音去叫喊,试图吸引其他楼层里的病人。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把锋利无比,小巧精致的手术刀。
单手撑开女人的嘴巴,刀落,大半根软滑的舌头落到了女人病号服上,又被男人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女人疼的晕了过去,其他人纷纷离开,又去了下一间病房。
陆汀他们快速跟上,看见一名病人抱着膝盖,蜷缩着身体躺在床底下。
他嘴唇蠕动,吐出细碎的声音,“我不要吃药,能不能放过我,我不要吃药,好多药……”
那些医生把人从床底下拽出去,像对待牲畜那样,把人按趴在地上。其中一人揪住病人的头发,将他的脸拉起来。
脖子扬到了极致,嘴唇无法完全闭合,病人就死死咬住牙关。
他已经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了。
那些人一点点掰开他的嘴巴,病人彻底崩溃,哭喊着:“我不会再求救了,不要割掉我的舌头,我可以去试药,各种药都可以!求求你们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