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就像那天他们在桌上说的一样,太突然了。
两个相爱的人若结婚,对于任何结婚琐事都会非常在意,精挑细选,不可能像康成明和黎双那样抢着投胎似的赶时间。
还有黎双的父母,感情上的转折来得毫无征兆。
焦旭良不知想到什么,身上起了一层密实的冷汗,“陆先生,陆汀……”
陆汀被他叫魂似的声音弄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揉着额角说:“人突然改变行事风格或者性情大变,不一定是鬼上身。”
焦旭良挺直的后背弯曲下来,扯着衣服领子扇了扇,“吓死我了。”
陆汀仔细回忆着那日见过的康成明,男人气质上乘,还没靠近就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暖洋洋的,这是阳气略高的表现,这一类人不容易撞鬼。
“黎双那天骗人了。”青年把与黎双曾经的短暂交集讲了一遍。
“真的只是问路?”焦旭良没想到那个女人敢当着本人的面乱撒谎,“那,那她说你像她弟弟也是假的?”
想起自己有关系能查到死亡证明,他取出手机,“你等等,我找朋友问一下,很快。”
这通电话焦旭良打了十几分钟,陆汀隔着落地窗,看见他在院子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嘴唇飞快的问话,显然黎家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脚步声从外面踏进来,陆汀抬眸看过去。
“黎双的确有个弟弟,但在十几年前就死了,而且对方在世的时候,双方关系并不好。”焦旭良忽然觉得那个漂亮的女人心思深得可怕,她对陆汀说那些话的时候,眉眼含情,俨然对死去的弟十分思念。
陆汀觉得,只有一句经典台词能描述眼下的情况,“如果她这么做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那么这个女人成功了。”
“我刚刚还问到了一点其他的。”焦旭良说,“黎双弟弟是落水身亡,当时除了黎双在场,还有另一个女生。”
陆汀:“谁?”
焦旭良:“不清楚,我朋友说那件事他印象非常深刻,因为开死亡证明而时候,黎家夫妻俩哭喊得很厉害,一直喊着让黎双还她弟弟的命。之后,黎母积劳成疾,开始生病。”
“你们刚刚聊了那么久,应该不止这些吧?”
“黎双受不了母亲终日的谩骂和父亲的酒后动手,没多久就搬出去了,和一个女同学一起住。”
“十几年前,她那时候多大?”
“十六岁。”焦旭良说,“我朋友说,当时黎双不回家,黎家夫妻俩还去报过警。警察出面调停过,但没用,因为涉及到家庭暴力,最后还出动了妇联调解。”
“后来呢?”陆汀问。
焦旭良:“后来黎双父母收了黎双朋友的钱,默认黎双住在别人家里。”
“弟弟落水,黎双搬家,父母妥协。”陆汀有种怪异的感觉,“为什么这其中,总是夹杂着她朋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