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道:“xx年9月9号和10号凌晨?”
陈队沉吟一声,不耐烦地瞪他:“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赶紧走。”
邱实不敢耽误,连忙往陆汀公司赶去。出警局大门时,恰好碰见负责监视常华飞的同事换班回来休整,见到邱实,他们一脸羡慕。
“还是你小子有福气,跟着陆先生可比我们舒服多了。”
“怎么了?”邱实奇怪道。
“那常华飞比皮球还滑溜圆润,一直在耍我们!”同事愤然道,“他每天都故意开车溜我们,一天上午出去八百回。而且每晚必出门吃宵夜,就是为了看我们的车追着他跑。”
邱实:“……”
同事被火气憋得脸红脖子脖子粗,挥了挥手,疲惫的闭着眼睛说:“算了算了,我先去吃点东西,调整下心情。”
和他们轮换的是回来休息了小半夜的王家和,王家和正巧出来,见邱实脸色不好,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
邱实垂着脑袋跟他说自己犯错了,王家和没时间多安慰他,拍拍兄弟的肩膀迅速赶往了银蓝大厦。
常华飞最近刚出差回来,本来应该有一堆事,但不知为什么,就像是发现了新玩具,抛弃了旧玩具的小孩子,人即便在公司也对一切事物爱答不理,每天都拿着望远镜站在玻璃前往下看。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常老爷子的耳朵里,老人虽然不常出现在公司,但耳目众多,大权依旧紧紧握在手里。
他派人把这个小孙子叫了过去,人刚进门,一个烟灰缸飞了过来,直接擦过常华飞的额角。
尖锐的棱角划破皮肤,流血了。
常华飞的眼角余光被覆盖上了一层红,那点红色沿着他的颧骨往下,落到唇角,被他用舌头给舔了。
“整天没个正形!”常老爷子稳坐在真皮沙发上,手中杵着拐杖,鹤发童颜,丝毫看不出已经七十多岁。
常华飞坐到爷爷对面,随意的翘着二郎腿,胳膊肘放在扶手上:“您老叫我来什么事。”
“我听公司的人说你最近对工作有所懈怠。”
“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常华飞无所谓道,“我去警局的事情想必您已经知道了吧,我最近忙着跟他们斡旋,没心思工作。”
也只有小孙子才敢在自己面前用这种随意的语气说话,换了常华盛,这会儿一定是恭恭敬敬,不苟言笑。
老爷子没有不高兴,只是蹙眉道:“你又给我惹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