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感觉到了。”旁边过一位大婶,“我刚刚就在楼梯那儿擦扶手,那冷风就跟有方向似的,直往楼上跑。”
三人默契地看向二楼,佣人挥了下抹布,用干净的那只手掩着嘴说:“你们说小少爷到底在楼上做什么,把自己关在楼上快三天了,不吃也不喝,楼也不下。”
“谁说他不下楼了!昨天半夜我起来上厕所,看见他去花园刨了一捧泥回来。”
“泥?”
“是啊,我今早去看过,刨的地方正好是埋他那只病死狗的地方。”
“埋过死物的不太好吧,怪晦气的。”
大婶冷笑:“何止是晦气,你们也不想想死了的东西阴气多重,全渗进了泥里。反正在我们家乡,这种东西绝对不能往家带,带了就要倒霉!”
其余两人纷纷露出惊骇的表情,平日里陆啸就趾高气昂,高人一等似的,大家都不愿意靠他太近。现在他碰过那种泥巴,更要离得远远的,谁知道会不会倒了血霉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聊什么呢。”李管家不知何时出现在几人身后,冷着脸斥责,“主家做什么需要你们说三道四?赶紧干活去。”
话音刚落,楼上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响动。李管家一怔,拔腿就往楼上跑。
二楼最南面,陆啸的房门紧闭,痛苦的呻|吟从屋子里传出来,紧接着有什么狠狠撞了下那道门板。
李管家疾步上前,尝试两次打不开门后,他后退一步,抬脚踹向门把手附近。
门锁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力量,锁舌崩开,房门随之敞开。只一抬眼,管家就看见躺在地上抽搐的陆啸,到了这种地步,他的手居然还死死抓着一块泥,仔细一看,那是一个土捏的小人脑袋。
“小少爷!”李管家飞扑到陆啸面前,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碰哪里。
陆啸的身体非常糟糕,他的眼耳口鼻都在流血,嘴唇发紫,身上浮现出一块块黑斑。那些黑斑显现出来后很快消失,但紧跟着又在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出现,就像一团团藏在皮肤下流窜的脓血。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叫救护车!”李管家回过神第一时间冲门口的佣人们喊道。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陆啸被抬上车的时候意识早已不清,捏着泥人脑袋的手死也不放。实在无法,医务人员和管家只好放弃将他的手掰开,就这么送上了救护车。
陆玲晚很快就收到了家里小少爷住院的消息,她面无表情的握着手机在办公室站了许久,吓得旁边的秘书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抵达医院时,陆啸的身体已经稳定,陆玲晚没去病房,径直去了主治医生办公室。
听到关于陆啸病情的询问,主治医生面露古怪,那样奇怪的急病他见所未见。病人身上的黑斑好似活物一般在他身上四处游走,七窍流血怎么也控制不住,刚擦掉血就又流出来。不但如此,他身体各个器官开始衰竭,心电图好几次险些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