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陆汀躲得了一次,还能躲第二次吗?真有那么大的能耐,又怎么会入不了爷爷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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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汀对网络上的东西兴趣不大,随手翻了一下就将手机搁置一旁,专心吃面。
老板娘连续几天看见他,已经脸熟,笑着给青年端来一碗面汤:“你是刚搬来不久吧。”
“是。”陆汀眯着眼喝了口热乎乎的面汤,拿纸擦了擦嘴,“老板娘,您知道附近哪里有卖黄表纸的吗?”
老板娘仔细想了下,“菜市场就有。”
卖黄表纸的地方在菜市场西口,老板是个瘸腿的中年人,见陆汀进门,他撑着柜台站起来,“要点什么?”
陆汀:“黄表纸。”
老板弯腰抽出一沓,扔到玻璃柜台上。早先冥币还没有那么多种类的时候,大家就用黄表纸祭祀先祖,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各种各样的冥币能挑的人眼花缭乱,见陆汀没有要其他的意思,他忍不住道:“别的不要了?”
“不要了。”陆汀付了钱,扬了扬手里的纸,“有这个就够了。”
老板撇嘴,心说这人真抠,给死人烧纸好歹也该来点大面额的吧。
陆汀拎着黑色口袋回家时,冯茜茜在厨剁骨头,腥浓得令人作呕的气味从她身上飘到了客厅,面具出现在她脸上,比之前更加清晰,每一张面具上都有自己的表情。
痛苦的,兴奋的,狰狞的,这些表情生动明显,陆汀不由得怀疑,这种现象是不是代表冯茜茜撑不了多久了。在厨房门口徘徊一阵后,他决定走进去。
沉浸在劈砍中的冯茜茜灵台忽地清明,看看自己的沾满鲜血的手,再看看四周被劈的骨头渣子飞溅的灶台,她无法接受似的身形一晃,往后踉跄两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她的双手在颤抖,牙齿磨得咯吱作响,每次做这些可怕又莫名其妙的事时她的意识都很模糊,很难控制自己。
有时候她会忍不住想,自己到底有没有精神病。会不会真的像医生说的那样,她的人格分裂正在加重。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难道错了吗?
眼角余光瞥见陆汀想要靠近,冯茜茜脸上表情僵住,极不自然的切换成一个难看的笑,想到陆汀之前说过的话,心里不由得升起几分厌烦。
“冯姐,或许我能帮你。”陆汀也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把人彻底救下来,就算不能,也能先做个替身给冯茜茜挡上一两天。
冯茜茜将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她扯了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谢谢,不用,我什么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