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轻看着裴戎的脸,“棒球是团体运动,我也没有打过,也没人陪我去看过比赛。”
自己没那么在乎这是一场什么比赛,在意的是身边的人是裴戎。
身后的树干并不光滑,靠得太久硌得脊椎疼,裴戎稍微坐正了点儿,“那你想要什么彩头?”
话题跳跃性太大,王寒轻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想起刚刚的沙狐球。
裴戎朝他抬了抬眉毛,似乎在引导他,有什么愿望,就趁着自己没改变主意前说出来。
“我…”王寒轻打量着裴戎的脸,良久,他才开口,“我还没想好。”
裴戎以为,王寒轻会提两人交往的要求,又或者再不济,会要求自己跟他一块儿去看场球赛之类,怎么到嘴边的愿望成了没想好。
“没想好?”
王寒轻是没想过,一个游戏的彩头,能让他占那么大的便宜,又或者说,他不想在喜欢裴戎这件事上投机取巧,“先存着,想好了,再跟你说,就还能再约你见面。”
裴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不知道该评价王寒轻是呆,还是有点小心思。
小腿露在外面,冷风还越刮越厉害,又是迎风口,多坐一会儿,裴戎觉得有些冷了,他对王寒轻说:“回去吧。”
两人从树上下来,裴戎的模样实在狼狈,走路时,划开的裤腿都扫到其他地方。
“还有别的裤子吗?”王寒轻问道。
两天一夜的短途,裴戎只带了睡衣,晚上睡觉倒是不打紧,现在天色晚了,再怎么狼狈,也没人看到,但明天还得出来见人的。
“没有。”
再看看这远离市中心的郊区,连家像样的服装店都没有,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买。
王寒轻不说话,已经表达了他最大的歉意。
他俩回到农家乐时,人工湖上已经看不到多少游客了,走到亮堂点的地方,王寒轻才发现,裴戎腿上又有树枝刮伤的血痕。
裴戎有点困了,跟王寒轻道了晚安就往上走。
王寒轻没着急去追,先跟前台要了碘伏和棉签后,才大步朝楼上走。
他敲了裴戎的房门,里面没有人回应,走廊里很静,隐约能听到水声,裴戎像是在洗澡,他又敲了一下。
这时,房里的人听到敲门,冲外面回应道:“等一下!”
王寒轻没有催促裴戎,转身进了自己房间,房间里漆黑一片,没看到秦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