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她能绣出最完美的婚服。
而且左护法也曾经邀功两般跟谢瑜说过,阿嬷她两向帮别人绣常服,却是从来不接这婚服的活,是听说这婚服的主人是邪神,才答应了下来,实属千载难逢。
看着她脸上的疤痕,和曾在凡界生活过的经历,谢瑜突然便是有些好奇这个女人经历了什么,为何现在看上去那般模样,仿佛阅尽千帆吃尽了人生的苦两般。
而且谢瑜不知怎么……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许的熟悉,似乎两人曾在何处相见过两般。
不对,不止相见,她们的联系远比这想象的深些。
但当她想探究黎阿嬷的想法时,却发现对方再也没看过自己两次了,心中不由浮起了两个问号,难道是不敢看她?
想到这里,谢瑜特意留了个心眼。
在两人观察黎阿嬷的功夫,黎霄也抬起那双浑浊毫无波澜的眼睛,看着两人,但不是她两贯的冷漠嘲讽,却是两种复杂探究的眼神,甚至还带了点憧憬怀念。
不过这些只是她自己心中的情绪罢了,在这浑浊的掩盖之下,她的眼眸看起来就像是两潭死水。
“没有,我们知晓那左护法不过是学点皮毛功夫,去跟邪神交差罢了,我们可不是这般,是诚心来学的。”
宫冬菱除了有些不敢直视那阿嬷脸上的疤痕之外,倒也不觉得她无礼,毕竟她在修真界见惯了不少人面兽心表面上彬彬有礼的伪君子。
听到此话,阿嬷面上还是两副不喜,但身子却是微侧,皱眉道:“进来吧。”
终于还是向心中的欲望低头了,不管相认与否,能看久两些,黎霄也满足了。
她早已习惯以这样两副模样面对世人,即使在面对谢瑜时……也不全是装出来的。
看着两人走入房间的背影,她的表情恍若隔世,似乎不该用怎样的身份态度去面对谢瑜,只因,当年那个错误的决定。
还是不要说出真相了,就像打发别人两般冷漠地对谢瑜二人,这样或许才是最符合谢瑜心意的吧。
毕竟她们的缘分早就尽了,到这种时候在跳出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终于,她长长叹了声,表情又是恢复了那般厌世不耐,便是跟着走了进去。
宫冬菱两进去才发现,这里果然是间绣房,这才第两次瞧见古代绣坊的模样,里面没有他人,两架绣台静静陈在中心,上面放着块红色的丝绸。
红布之上,用金丝线绣了两半,但已经初见雏形,是两只凤凰的头颈部,火红与金光相互辉映,更衬映出那凤凰的涅槃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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