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凉丝丝的发丝似乎是方才压在谢瑜身下的,此时还残留着温度,细软的发丝和皮肤暧昧地纠缠片刻,微刺的触感像是扎在心头,这种微妙的感觉奇异地迎合她的“病”。
就在此时,对方突然身形一动,却是又往边上挪了些许,差点牵动这缕头发。
宫冬菱迅速将手收回锦被之中,闭上眼睛,睫毛微颤却暴露了她还没从刚刚的波澜中脱身,就连嘴角也终于挂上了点餍足意味的笑意。
偷食是要有节制的,只有这样不会膨胀自己的私欲,宫冬菱懂得这样的道理,所以特殊癖好的满足,往往只需要这样一点小小的接触。
谢瑜躺在另一边,能感觉到宫冬菱那边传来的点点动静,却对方才宫冬菱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还以为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才吵到了师姐,只这么想着,她更紧张了。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又轻又慢,似乎只是为了确认房里的人是否睡了。
谢瑜听此动静,一激灵,忙转过身看向宫冬菱,却对上一双半睁半眯、迷离袅袅的桃花眼,两人不由就这般对视了。
宫冬菱将手指比在唇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发出声响。
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之下,谢瑜也不由屏住呼吸,等着门外那人接下来的动作,那人只待了片刻,确认没有回应后便离开了,一步步的脚步像是鼓声在有节奏地敲击着。
等周围再次趋于平静,就连宫冬菱也忍不住放松了一口气。
“走了吗?”她小声问道。
不等谢瑜说什么,一阵铃铛的刺耳响声却就此划破夜晚的死寂,答案已经不言而喻,那人根本没有离开,甚至还企图破门而入。
两人迅速站起来,拿上自己的剑,盯住门口。
方才是和衣躺下的,现在倒也不狼狈,只是两人都没想到敌人来的这样快,宫冬菱也难得皱起眉来,紧握住手中的菱镜。
门上的那道护门之咒已经在无声的攻击之下被破,铃声长鸣不仅是给屋里人提示,也同样让那东西了解到宫冬菱和谢瑜已经醒转。
但这并没有把它吓走,它似乎对自己的实力格外自信,肆无忌惮地继续攻击。
脆弱的木门在这一刻轰然炸开,铃声也戛然而止,铜铃裂成几瓣,滚落在了地上,发出微弱的几声叮当铃响,像是在呼救。
那东西的真面目也现了出来,正是那个名叫小春的少年。
可此时他双目赤红,皮肤下胀着一道道青黑血管,煞气冲天,跟方才那个畏畏缩缩的小春判若两人。
不等小春进房间,那布置好的锁仙网先动了起来,像团活物般精准扑了上去,紧紧缠绕着他的身躯,不断延展,终于绞得他动弹不得。
小春双手被箍住,无法施法,只能不断扭动着躯干,想要挣脱这束缚,可越是挣扎这网便覆得更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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