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仅不吃,还十分嫌弃,去凡界历练时,仿佛沾上点烟火气息都是玷污了他们纯净的仙体。
讽刺的是,同样是人间盛产的酒,就大肆风靡修仙界,倒是双标的明明白白。
谢瑜从小就是凡人,还是和奶奶相依为命因为饥荒逃难的凡人,五谷牲畜算什么?杂草树皮都吃过,对这些从来不在乎,也由不得她在乎。
她至今没筑基,自然没修炼那辟谷之术。
刚到门派时她只捡一些认识的果子充饥,但修炼耗费体力之后,饿晕体力不支是常有的事,但自从到这儿给沈老温酒开始,她就能顺便蹭蹭饭。
在她的认知里,宫冬菱跟自己不一样,她生长于仙门,备受门派师尊师兄宠爱,当然是从未碰过这类“粗食”的。
宫冬菱不是原主,吃了二十年的美食,怎么可能在吃食上严于律己?她很怀疑,那些辟谷的修士大多数就是因为没感受过美食的美好,才会断的如此坚决。
没想到,沈老跟她一样的想法:“那些小辈们,个个修为不怎么样,装模作样,对上吃食就跟遇到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还是我们宫小友真实。”
谢瑜给宫冬菱取来餐具,神情怪异,还是不相信她会吃自己做的东西。
可下一秒,就见她一筷子将菜放进嘴中,双眼因为满足不自觉微眯起来,像屋前那只餍足慵懒的猫。
看到看着,谢瑜不知怎么,竟也觉得这吃惯了的简单饭菜也更有滋味起来。
在家里大厨的影响下,宫冬菱的口味一向比较刁,其实常常会吃不惯别人做的菜,她上辈子经常住院,生活助理总会送些青菜豆腐小粥来,同样是青菜豆腐,谢瑜做的竟比大厨还要更甚一筹。
“很好吃!”虽然谢瑜对自己爱搭不理,宫冬菱也不吝啬于夸赞她。
谢瑜不答话,只一偏头,但仔细一看,却能瞧见那披发下,露出了一点殷红的耳朵尖。
吃罢,沈老提着酒壶晃晃悠悠地就出门遛弯儿去了,桌上就只剩谢瑜宫冬菱两人,两人各怀心事,但都对那璇玑草念念不忘,可她们都不开口,似乎都在等对方率先露出破绽一般。
宫冬菱站起来对着桌子上的东西施了个清洁术,不仅瓷盘碗筷,就连放置餐具的桌子都焕然一新,她饶有兴趣对谢瑜道:“清洁术倒是方便,要是有煮饭做菜的术法,都不用自己下厨,动动手指一顿饭就速成了。”
谢瑜终于沉不住气,也站起身:“别转移话题,你方才提璇玑草是何意?”
“……不错,我是在寻璇玑草,你应该也得到了璇玑草重现若虚幻境的消息了吧?”宫冬菱叠放瓷盘的动作不停,不紧不慢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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