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听澜任由他乱亲着,“错哪了?”
“不该找沈叔……沈立昂。”
“这不是重点,”方听澜按着他,“重点是,你对我撒谎了。”
陈晚意暗道不好,只能更卖力的哄他开心,“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骗你。”
方听澜用力捏着他下巴,“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骗我。”
“记住了。”
“是吗?得给你点教训,让你记牢一点。”
那一整天陈晚意被罚在家不准穿衣服,除非去阳台,其他区域一律不准穿衣服,在厨房,书房,方听澜的每一道落在他身上的火热目光都在提醒他:以后不准对他撒谎。
林思远在一周后上班了,知情的几个人都非常有默契的没再提过那天的事,陈晚意无意从听同行业的其他朋友说贺鸣最近遇到点麻烦,好几笔在谈的单子无故黄了,更令他焦头烂额的是市场监督管理局和税务局轮流请他“喝茶”,林思远也听说了,面无表情的跟陈晚意闲聊:“倒是像老板的手段。”
晚上陈晚意问方听澜,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问:“思远怎样?他听到这个消息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啊,他说是你在帮他出气。”
“好了,别理这些闲事了,如果我没记错,你父亲忌日快到了吧。”
“嗯,还有五天,那天我不去公司,要去扫墓。”
“今年我陪你去。”
陈晚意被他抱在腿上,扭头看他:“怎么突然要陪我去?”
“想让你父亲知道你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独,你还有我陪着。”
“好,我们一起去,我也想让爸爸知道你的存在。”
到了那天,陈晚意起了个大早,往年都是过十点去扫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定下的规定,从父亲第一年忌日,时间都定在十点出发,沈立昂每一年跟他约好的时间都是十点,沈立昂会陪他到墓山,但是不到陈寻枫墓前,他会在车里等陈晚意。
今年有方听澜陪,他们七点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