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呢?”
“周四回来太累了,看了十分钟电影睡着了。”
方听澜说:“如果是我,我会在回家后把老师讲的全部重新理一遍,然后在网上搜索相关案例,前几年爱民药业因为一款药品说明书里面禁用人群少写了一个蚕豆病人群,最终闹出人命,停产,最后宣布破产,这是个例还是偶然?都不是,是爱民前期打压其他同类企业,出了事被其他家联和放大,最后无法收场,全民谴责,你要总结如何规避这些问题。”
“我知道了。”
方听澜陪着他,看着他写总结,写到十二点半,陈晚意肚子发出饥饿的抗议声,方听澜放下手里的书,说:“我饿了,去煮碗面吧。”
陈晚意快写完了,打着哈欠,又累又饿,只是方听澜还陪着他,他没资格叫苦叫累,认命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好,我去煮,要下鸡蛋吗?”
“嗯,你看着办,按你口味来,有什么放什么。”
陈晚意把要用的材料都找出来,站在厨灶前等水开,今天水烧得特别慢,他困得不行,靠着厨壁坐了下去。
方听澜在书房等了十多分钟,他晚上没有吃东西的习惯,让陈晚意煮面是煮给他自己,若是一开始让他去给他自己煮完面,以他的性格肯定是说“我宁愿饿着肚子睡觉也不想这个点煮面”。
等了半天没动静的方听澜走到厨房,灶台上的水不知道沸腾了多久,陈晚意靠着墙抱着锅铲睡得正香。
方听澜走过去关了火,拿走陈晚意手里的锅铲,弯腰看了他一会儿,盯着他毫无防备的脸莫名的心里一阵柔软,陈晚意,这个原本怎么计划都不可能进入他世界的人,现在就在他身边,分走他的精力,影响他的心情,这一切的走向都太奇怪了,方听澜忍不住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这么水深火热的过了两个月,陈晚意曾经以为会被他折磨死,最后也一天一天熬了过来,好像没那么难。
搬过来方听澜家时还是初秋,转眼到了冬天,这个冬天的脚步似乎格外紧急,秋天还没走,冬天挤了过来,一夜间路上的叶子铺满地,枯黄的草上覆盖一层白霜,陈晚意早晨出门没注意开窗,也没看天气预报,穿了件羊毛开衫就下楼,一出电梯门被冷风吹得往后退了两步,太冷了!
赶紧又跟着电梯上楼,在门口碰到比他晚出门的方听澜,方听澜自己穿着羊毛呢大衣,手上搭着件长款羽绒服,见陈晚意返回来,哼了声:“早上出门不看天气预报,行程也看漏了,还有,出门不跟我打招呼,一大早犯了三个错误。”
陈晚意打了个喷嚏,“今早有重要事件,要提前十分钟到实验室,我走的太急了。”
方听澜把衣服递给他,“那还不快走?”
陈晚意接过衣服,“给我的?这是你的衣服吗?”
“不然呢?还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