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玩玉竹?”方听澜问,他的意思是玩文玩这类。
“不是,不玩的,这个对我很特别。”
方听澜没再继续问。
陈晚意的衣服很多,几个大箱都不一定装得完,方听澜皱眉:“带几套这个季节穿的就行了,又不是不让你回来,其他的都不用带。”
“哦。”
从家里出来,陈晚意回头望了三次,免不了的眼眶红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家,得加把劲争取早日把房子从他手上赎回来。
坐上车,陈晚意还在吸鼻子,“车上怎么没纸巾?”
“这辆车很少开。”
“好吧。”
“我口袋有手帕,自己拿。”方听澜开着车,抬了抬手臂,视线望向裤子口袋,示意陈晚意自己拿。
陈晚意大大咧咧倾身过去摸手帕,“你为什么总喜欢带手帕?你有洁癖吗?”
“不算严重,我经常要跟不同的人握手,有些场合不适合洗手,只能用手帕擦擦。”
陈晚意没摸手手帕,坐着的时候裤子紧贴着大腿,他把手往口袋里伸了伸,“那也擦不了什么啊。”
“心里安慰,你往哪摸?”
陈晚手还在他口袋,“摸不到,算了,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来我没钱买你的手帕了,我现在是个负债千万的人。”
方听澜好像笑了,又好像没笑,嘴角那一抹笑转瞬即逝,陈晚意盯着他,“你刚是不是笑话我?”
“还挺有觉悟,这条手帕不收钱。”
“不要了,鼻水都风干了。”
方听澜也有对着他说不出话的时候,嘴角抽了抽,继续开车,接下来全程无话。
到了他住的小区楼下,停稳车,方听澜说话了:“今天的任务,你做晚餐,现在,小区的生鲜超市买菜,回来报销。”
在陈晚意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又说:“以后这辆车你开,每天下班后去公司接我,晚上如果有应酬都由你开车。”
陈晚意算是看明白了,以后属于他的自由时间所剩无几了,想他潇洒二十几年,一朝被卖身给资本家,也只有被榨干的份了。
“还愣着?去买菜吧。”
“买什么菜?”陈晚意问。
方听澜顿足,转身,抓起他的手点点脑袋:“自己想,自己看着办。”
“那你有什么不吃的吗?”
“不吃内脏,不吃肠类,不吃葱姜蒜等味道重的食物,其他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