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意刚躺下去,又听他说:“我的房间,我的床,但你可以睡。”
“那我还是起来吧,我的房间在哪?”
“没安排你的房间。”
陈晚意知道他又在故意欺负人,被子一拉眼一闭,“那我只能睡这里了,小叔叔,您不会跟我这小辈计较吧?”
“自然不会,先吃药,吃完点东西再睡,我还有事要谈,不要随便出门,有事可以找刘胜。”
陈晚意待他出门后坐起来吃了药喝了半杯水,粥实在吃不下,吃完躺下休息,门口隐约传来方听澜和刘胜的对话声:“老板放心吧,我在这里守着,不会有事。”
“嗯,半小时后进去看看,必要的话叫医生过来给他看看,没事的话你自己回去休息。”
“好的老板。”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关系,陈晚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房间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两点多了,风浪声传至房间,夹杂着一声一声细微的呻吟声,像是门口传过来的,陈晚意顾不上太多,胃发出饥饿的抗议声,眼下他得找点东西垫垫肚子,从上船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门一打开,对面门口两个人影无所遁形,大概他们也没料到对面门会打开,好巧不巧,正是沈立昂和一个他不认识的小男生。
沈立昂靠在门板上仰着头,眼里看不到情欲,似乎是痛苦,又像是迷茫,此时一个小男生跪在他腿前。
好一幅香艳的活春宫图,陈晚意浑身发冷,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沈立昂,他十八岁向沈立昂表白,表白后的第二天沈立昂玩起了消失,半个月后他被强行送出国,去年回来再次表白。
那次沈立昂没有拒绝他,也没说同意,只是虔诚的吻他,像吻一朵盛开的玫瑰,从额头开始,一直吻到脸颊,但也仅限如此,除了接吻,他们没做过更亲密的事。
沈立昂在激烈中与陈晚意对视,慌乱的推开面前的小男生,手忙脚乱的拉裤子拉链,连了好几次才拉上,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为惊恐。
陈晚意在那一瞬间居然想到的是于安娜,他的未婚妻,不知道他的未婚妻看到会不会冲上去给他一耳光,陈晚意很想,但他没有立场。
“你先进去。”他叫那个小男孩,然后转身刷开房间门让男孩先进房间,问陈晚意:“你怎么在这里?”
“是坏了你的好事吗?叔叔,那真抱歉,您继续。”
沈立昂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进了房间,房间里再度传来细微的声音,也许没有,但陈晚意就是觉得有。
他觉得他们应该在接吻,然后脱衣服,然后上床,沈立昂会脱光小男生的衣服,再脱光自己的,他会对那个小男生做一切没对自己做过的事,陈晚意就站在走廊中央固执的听着,海浪的声音吵得他头痛。
方听澜输掉了一百个筹码签下一单合同,拒绝刘胜的护送一个人往房间走,他的酒量只有他放倒别人的份,还从来没人灌醉过他。
正往回走,远远看见走廊站着个人,方听澜走过去,“怎么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