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北海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松了口气,再开口时恢复了以往不紧不慢的语调。
你现在到家了吗?
还没,正准备回家听筒里传来了以三声嘟为一组的提示音,曹焕将手机拿离耳朵看了一眼,是莫达拉打进来的电话,不好意思,莫达拉打电话过来了,我先接下,你等等。
诶曹神,你不是接了么,谭北海刚打我电话说联系不上你什么的,不知道什么事,听起来好像挺急的,你快给他回个过去吧。
知道了,正打着呢。
哟,那打扰了,告辞。
莫达拉迅速把电话挂了,曹焕抚了抚胸口,切回了和谭北海通话的信道。
我回来了。
恩,关于昨天左清源寄来的快递,我想有必要跟你说一下,信封里面是一份意见书,也就是当初我们问她看的,关于郑盛03年案件的意见书。
左老师怎么突然把它寄来了?
是,也不是,确实是同一个案子,但不是我们曾经见过的意见书,寄过来的这一份内容更详细,并且与我们看到的那一份意见不同。
意见不同?曹焕握紧手机,仰头看着楼梯底面,道,这会不会就是交接过程中所谓遗失了的那份?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份意见书认定了郑盛的罪行,是一份有力的证据,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一份的落款时间,要早于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份。
也就是说,沈利为了包庇郑盛,让左商重新出了一份意见不同的报告以洗罪,左商为什么要听沈利的,难道他也是组织中的一员?那为什么沈利不一开始就跟左商串通好,而是要等案子提交到检察院了,才来一出材料丢失的闹剧,这样岂不是太惹人眼、太奇怪了。而且,左清源又是为什么要把原始意见书寄给我们,她想我们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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