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曹焕把怀里还在一拱一拱的小德牧小心地还给了黄榕,黄榕将小家伙放进了一边空着的笼子里,答道:
他叫雷电,今年五岁半,本来是经济开发区分局刑侦支队的搜爆犬,前段时间,开发区分局排查非法烟花爆竹厂的时候,有一家厂商慌里慌张地把雷管堆在一起,放进了一个大铁罐子里,藏在了仓库角落。雷电和主人搜查到那里的时候,闻到了味道,在爆炸前一刻第一时间把自己主人扑了出去,但是他自己没来得及跑远,被冲击波折断了右后脚,炸出来的铁罐金属片划掉了他大半只右耳,右眼尾也被划伤了。按医生说,右眼视力应该是永远回不去了。黄榕有些说不下去,手一下一下摸着笼子的边缘,缓了会儿后继续道,右腿也很难恢复如常,往后工作是一定会受影响的,所以只能被迫退役了。本来雷电主人是要领养他的,但那位警官是位单身人士,平时工作就忙,而雷电由于身体上的问题不能再工作,同时也出现了心理问题,是需要全天候照顾的,于是不得不放弃领养。他们支队其他有条件的队员,其实也想领养来着,但雷电认主,谁都不跟,甚至对人出现了攻击性,没办法,只能送回来这里了。
雷电的腿其实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康复的,医生说了,再做两次手术,加上后续阶段性的调理,有30%机会能恢复成以前那样,可你也知道,给动物看病本来就要比给人看病贵得多,这样全部算下来可能要花上六位数,我们基地资金有限,完全付不起这笔钱,我自己虽然凑了不少了,但也不够雷电第二次手术费用的。基地一直有在给雷电找领养,别人一听到这个情况,再加上雷电不太稳定的情绪,几乎都没了下文。
雷电好像有感觉,知道自己不能再服役,也不能再参加训练了,刚回来的那几天,每到训练时间他就想出来,出不来也不叫,就咬笼子,笼子的铁杆上全是他的牙印。有一天,我带余了过来玩,刚好碰到雷电不肯吃饭,又在咬笼子,她和我一起过来查看,结果那么认主谁也不亲的雷电好像特别喜欢余了,头一次对训导员以外的人表现出了感兴趣的样子,而且还肯听余了的话。余了知道了我们正在给雷电找领养的事后,就说自己要领养他,而且还直接出了全款让雷电去好医院做了第二次手术,她上次来的时候提交了领养材料,已经通过了审核,今天是来办手续带雷电回家的。
听到这里,谭北海皱了皱眉,质问黄榕道:
你什么时候跟余了那么熟了?
啊?啊这个,说来话长,我想想怎么说黄榕像是回忆到了非常复杂的理由需要梳理,在原地走了一圈,才回答道,这个要从黄园生那小子说起,有段时间我发现他总抱着手机聊天聊地的,非常不正常,我想难道是有情况了?于是趁他和我吃饭还低头打字聊天时凑过去看了眼,发现他是在跟余了聊天,我就逼问他怎么回事,他一开始还不愿说,被我逼得没办法了,才说是为了写论文,需要跟余了了解国外相关专业的一些问题,并且还顺便跟她学英文。我怎么能信呢,就让他干脆把人约出来,好好观察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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