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说八道?那好,你来说说你的版本,我洗耳恭听。
沈利急促地呼吸了几下,闭了闭眼睛,又恢复了平静,开口说道:
他是听不进去我说的话,这种没文化的人只愿相信自己想相信的,觉得我是不想帮他,一旦说不通了,就只会动用暴力。我自己什么身份我自己知道,我是个文明人,接受过高等教育,不会那么没脑子地去还手。沈利说着把自己的衣服撩了起来,将后背露出来给莫达拉看,靠近腰的地方,有很大一片紫黑色的乌青,他反手指了指道,好好看看,是他把我推到了旁边的集装箱上,让我撞成这样的,有没有扯掉我检徽我不知道,我很生气就走了,后来他怎么样我什么都不知道!
莫达拉盯着沈利的眼睛看了会儿,以他多年审问嫌疑人的经验来说,沈利的表现只能说是半真半演。
那你知道他约你去的那个仓库,是用来藏毒品的吗?
什么?不知道。
那你知道郑盛的姐姐、妹妹和母亲,都在郑丰收死后不久也丧命了吗?
不知道。
沈利好像是在赌气,越过莫达拉看着后面的墙壁,胸膛快速地起伏着,回答得也很不走心。莫达拉皱紧了眉头,这个反应太奇怪了,若是沈利与毒品有关系,按他刚才的表现,应该会很惊慌,可他没有,第一反应却是生气。
那你知道除了郑丰收外,其余人都是被人注射了过量的毒品而死,而且全家都被埋进了土里面吗?
你有完没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郑盛那么个人,家里人能是什么好货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姓郑的每个月从我家拿多少钱去救济他那些无药可救的家人,弄半天,原来是吸上毒了啊,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被灭了口!早知道这样,那天我就不去赴约了,晚个几天他们都死了也就没这个事儿了,怎么就赶得这么巧,我就是点儿背!
点儿背是吧,行,那我们休息会儿,待会儿见。
第一阶段完了,还有第二阶段,莫达拉是不急,把沈利和他的律师晾在审讯室里,自己收拾收拾和记录员出门去了。
师哥,这斯心理素质真强,嘴这么硬呢。
充当记录员的警官与莫达拉并排走着,拍着打印出来的笔录纸说道。
搞不好真不是他。
啊?
把上次整理的沈利家里人情况找出来,看看能不能让他上钩,帮着去钓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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