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满天,有个大月亮。
那就好,明天会是个晴天。
我估计这个明天应该已经是今天了。曹焕挪回了洞窟中,把自己身上的快干衣和棉外套都脱下,抖了抖摔下来的时候被刮得往外掉的棉絮,他把快干衣穿上,将棉外套盖在了谭北海身上,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守着,你摔下来到现在是不是一直是醒着的?你脑部有伤,经不起这样的大功率运作。
谭北海当然是明白这其中道理的,他也不想到时候曹焕断着一条腿还得拖着他一起走,于是点了点头,扯了扯曹焕盖上来的棉外套闭上了眼睛,他刚闭上眼,就感觉到一双手摸上了他的脸。
你睡你的,我看看你的头。
曹焕一点点轻轻地摸着谭北海的头,确认有没有淤血块,摸到右耳后方的时候,那里有一块明显的鼓起,他心中暗道不好,轻轻按了按,问道:
痛不痛?
不痛。
刚才还没有的,现在开始往外鼓了,痛还好办,不痛最难办。
谭北海拍拍曹焕还捧着他头的手,柔声道:
我现在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你别担心,我能撑到出去的。
你现在是撑着一口气,告诉大脑不能有不舒服的感觉,到时候获救一放松,容易大出血。
那我尽量不放松。
我是很严肃的。
我也是很认真的。
秦诗早上到中心的时候就看到顾莺歌一个人在等候厅里来回走,一脸焦急,她在前台桌上放下自己的包,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莺歌,今天这么早啊?
顾莺歌看起来急得都快哭了,声音都带了点哭腔。
曹焕昨天没回来,今早我打电话过去他还是关机,我一早来,给被采样人那边又打了个电话,村长说问了送他们的人,说是确定送出山了,我都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秦诗走过去抱了抱顾莺歌,安慰了她几句,她也意识到了问题不小,免提拨通了莫达拉的电话。莫达拉过了好一会儿才接了这电话,一上来就是惯常的痞子语调。
哟,怎么啦,我刚到局里还没来得及上个厕所呢,昨天也找我今天也找我,我怪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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