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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落地天津滨海国际机场,我额角的伤已经结痂,不需要创口贴捂着。贺雪、夏纤纤、肖珂、周江咏和我,五个人拉着行李箱踏上廊桥,朝出口走去。
肖珂缓过来些,不再像刚见面时那样黏我,他和我并排走着。
周江咏说:“怎么有人拍照?”
拍照?我环顾四周,确实有人拍照,多数是穿机场制服的工作人员,我说:“可能机场搞活动吧。”
周江咏说:“我刚刚和同事联系,他们在二号出口等我们,咱们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好。”我应下。
二号出口停着一辆醒目的警车,我们五个人显然坐不下,又打了一辆出租车跟在警车后。
到达派出所,我们挨个儿口述这几天的经历,警察做笔录,我们签字确认。走出派出所,我深吸一口气,感到心中的雾霾散了些。肖珂站在我身边,他愈发沉默,漆黑的眼珠光泽冷硬,看向我时温和些许。
我说:“小肖……”我担心他像去年跳楼被我救下的那晚,不敢回宿舍睡,打算邀请他去我那儿住一晚。
“老师。”肖珂说,“我回宿舍了。”
“……好。”我说,不放心地叮嘱,“你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嗯,一定。”肖珂摆摆手,“老师再见。”
“再见。”我说。
夏纤纤匆忙走过来:“老师,学弟呢?”
“他回宿舍了。”我说。
“怎么不等我。”夏纤纤假意埋怨,她说,“那我也回宿舍了,老师再见。”
“再见。”我说。
“邹老师,还不走啊?”贺雪走过来。
“这就走了。”我说。
“回去歇两天,跑来跑去怪辛苦的。”贺雪说。
我附和:“是啊。”身体不累,心累,我抬手挥一挥,“我走了,拜拜。”
“拜拜。”贺雪说。
我先去了蔡医生的宠物医院接回伊万。顽皮贪吃的大白猫和同样在宠物店寄养的德牧成了朋友,走之前趴在德牧脑袋上喵喵喵地抗议了好一阵,我开了两个罐头才收买回它的心。
小白眼狼,我捏着大白猫的后脖颈晃一晃,伊万抖抖耳朵,专注地吃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