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给哥几颗吧。”钟朝舟伸出自己的手。
孟嘉乐从裤兜里拿出两三颗奶糖放到钟朝舟手里:“可以是可以。你要糖干嘛?”
拿到糖,钟朝舟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孟嘉乐的肩膀:“前两天惹你羽帆哥生气了,今天得好好哄哄他,跟他道个歉。先走啦!”
孟嘉乐:“………………”
啊,这就是说,和好啦的意思是吧?
晚自习放学,钟朝舟和江羽帆像平常一样往家走,唯一不同的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大了,一个人在步行道的最左边,一个在最右边。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安静,江羽帆闷着头一个人走,钟朝舟时不时抬头偷看他一眼。
快到巷门口时,钟朝舟把江羽帆叫住:“你等一下,给你个东西。”
江羽帆瞥他一眼,没说话。
钟朝舟从兜里拿出来刚刚找孟嘉乐要的几颗糖,塞到了江羽帆手里:“喏,奶糖,吃了吧。”
江羽帆看着手心里的奶糖,然后又看看钟朝舟,还是不说话。
钟朝舟知道自己理亏,挠着头,嗫嚅着说道:“这个星期……是,是我不对,我不该……冷落你的,我……我也是……”
“你不用解释。”江羽帆打断他,“你为什么这么做,是你的隐私,我不过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钟朝舟:“…………”
钟朝舟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怨我吗?”
是啊,怨他吗?
江羽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怨不怨他,或许是怨的吧,因为自己这个星期真的很难过,很失落,很伤心。
又或许不怨吧,因为自己这一个星期也在给钟朝舟找各种理由解释他的行为,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只是暂时而已,事实证明,好像也确实是暂时,因为现在他来找自己了,自己貌似也就没什么理由可以去怨他了。
江羽帆轻轻叹了口气:“有意义吗?你都来和我认错了,怨不怨也都无所谓了。”
这口气,叹的是对钟朝舟的宽容,也是对自己的无奈。
归根结底,是自己不愿意去怪他,怨他什么,他始终觉得,问题是在自己身上,是自己的性格原因或是其他一些理由。
钟朝舟张张嘴,只能发出一个“我”字,其他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良久,钟朝舟才低声问道:“你没……烫到吧?”
“什么?”
“我……我听季寒终说,你在食堂把汤打翻了,撒到身上了,汤还挺烫的,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