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堂燕烦不胜烦,抬手关上门,揪紧毯子挪到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用热水送下感冒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谢堂燕在家里待了四天养病,期间接到了谢英卓、华东胜、曹学士、蒋游以及一干狐朋狗友的问候和关怀,他爷爷谢建盛捎了一棵人参给他。
谢堂燕挠挠头,觉得他爷爷对感冒一定有什么误解。
战地医生拍摄现场。
方庭珩的耐心在两个月的无信号拍摄中消磨殆尽,最后一场戏,他端着剧本,看姜遥一遍一遍重演被流弹炸死的片段。
“表情不对!”葛圣岩是个严苛导演,平日里性格憨厚脾气温和,片场中是个重度强迫症患者,“表现出惊讶的、悲哀的、遗憾的情绪,不是瞪大眼睛展示眼白!!!重来!”
方庭珩偏头问张享:“我真的很黑吗?”
“……嗯。”张享诚实地点头,“您以前笑起来是清贵,现在是朴实。”
朴实……
方庭珩想把自己团成一个球三百六十度拒绝阳光直射,他忧愁地抹了把脸,自己这样怎么去扑颜控的燕子啊。
“方哥你在担心怎么恢复吗?”张享问。
“你有办法?”方庭珩问。
“没有。”张享摇头,“多敷面膜吧。”
方庭珩低下头,深深地感受到人生艰难。
老老实实养了四天病,鼻子通气,脑袋清醒,嗓子稍微有一点咳的谢堂燕再度出席月度会议,讲完未来一个月的工作计划后,谢堂燕缓声说:“有什么问题吗?”
各部门经理纷纷摇头:“暂时没有。”
“好的,后续有问题和晁恩对接。”谢堂燕说,“散会。”
等人走完,会议室只剩下谢堂燕和李晁恩两个人,谢堂燕问:“方庭珩回帝都了吗?”
“后天的飞机。”李晁恩说,“需要安排接机吗?”
“不用,海阔的人去接,我们不能抢海阔的活。”谢堂燕低声咳了两下,“华二说下午找我?”
“是的,华二少预约在下午两点。”李晁恩说,“您要不要吃点药?”
“我已经好了。”谢堂燕摆手,“走吧,中午了,吃饭去。”
下午两点。
华东胜开着他的兰博基尼停在江暖楼下,穿着一身千鸟格暗纹的西装,鼻梁上架一副平光镜,衬衫领口敞开没有打领带,斯文败类似的晃悠进谢堂燕的办公室:“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