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了。”邢泱说,“我去不成,你们给我带点鲜花饼回来。”
“我不去,珊珊和千雪带队。”宗政茜说,“我也得忙这事。要是我走了,他们保准来烦你。”
邢泱狼吞虎咽地吃完炒面,抽一张餐巾纸抹抹嘴,说:“唉,感觉咱们又回到创业期。”翻云刚起步时,宗政茜、范珊珊、丁千雪加个小邢泱,三个女人经常挑灯夜战,十七岁的邢泱帮忙端茶送水招待客人,困了披条毛毯窝在沙发上凑合几个小时。
会客室有长沙发,邢泱个高腿长,蜷在上面睡觉虽然不舒适,但好歹能躺着睡,总比趴桌子上睡强。宗政茜收拾了两个外卖盒,说:“我拿珊珊的毛毯给你,你去躺会儿。”
“好。”邢泱应下,躺平闭上眼睛假寐,他太困了,闭眼的瞬间进入浅眠,不一会儿,呼吸声规律,坠入黑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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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峙行试图跟汪群芝多聊两句,获取更多信息,奈何汪群芝精神状况不太好,反反复复就那么两句话,始终自言自语不搭理邵峙行。
邵峙行站起身,看向【白马路中学】的牌匾,学校大门口一位保安探头探脑,邵峙行看过去时,保安朝邵峙行招招手。
来都来了,采访一个也是采访,两个也是采访,邵峙行走到学校门口:“你好。”
“你是记者?”保安问。
“是的,这是我的记者证。”邵峙行展示证件。
“太好了。”保安打开校门旁边的人行小门,“我们的行政主任马上就来。”
“找我?”邵峙行指指自己。
“对啊,你来不就是为了那个疯婆子的女儿?”保安说,“那疯子天天在门口摆灵堂烧纸,警察不敢赶她,她女儿死了,谁敢说?”
邵峙行问:“她女儿……”
“她女儿什么样我不知道,等会儿你跟王主任聊。”保安说,“你们记者真不容易,大热天的陪她蹲太阳底下一起晒着,给,吃根雪糕。”他递来一根绿豆沙雪糕,不由分说地塞到邵峙行手中,“我看你也就……二十多岁?”
“额,谢谢。”邵峙行撕开雪糕包装,他热得满头大汗,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到脖颈,“我二十六。”
保安大叔慈爱地看邵峙行吃雪糕,他说:“我看你挺有毅力,这几天来了好几个记者,都是问两句问不出什么就走了。你跟她耗了有一个多小时,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