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马上喝。”邢泱转过去,端起杯子,碰了下邵峙行的琴费士,“干杯。”
邵峙行吸溜一大口苏打水,冰得一激灵,他挪过凳子离邢泱近一些,一双手往邢泱怀里钻,讷讷地说:“冷。”
老实人撒娇有种窝心的可爱,邢泱拢起邵峙行的手,用手心的温度暖着,十分体贴的做派:“你这周忙什么呢?”
“给你添堵。”邵峙行耿直地说。
邢泱被他怼得一乐,说:“那你不够努力啊,都没引起我的注意。”
“因为你做得好,我比不上。”邵峙行说,他的表情真诚,黝黑的眼睛莹亮如星子。
邢泱感到舒爽,他为人通透,虽说受过许多人的赞赏,但他极少被打动。他习惯性的分析夸赞的动机,有人因为要求他办事,有人因为他背景深厚,有人因为他长相优越,那邵峙行因为什么呢?
邢泱直直看进邵峙行的眼里,邵峙行没有躲,眼神清亮,坦荡地接受邢泱评估的视线,接着凑过来浅浅地吻在邢泱的唇角。
像无声的告白。
邢泱被自己心里无厘头的话语逗乐了,相互慰藉寻欢作乐,什么爱情不爱情的,通通丢进垃圾桶。他前倾身子,环住邵峙行的腰,下巴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轻笑地说:“你也很棒。”
邵峙行不好意思地红了耳尖,从喉咙中挤出一声:“哦。”复又添上一句,“谢谢。”
韦老板坐在吧台尽头看他们黏黏糊糊,暗啐一句,说什么在追人,明明就是专程来秀恩爱,小年轻骗他不打草稿。
坐了一会儿,邢泱觉得没意思,拉着邵峙行随便找一桌人玩游戏,输了喝酒或者接受其他惩罚。
绿色的玻璃啤酒瓶横在桌子中央转圈,参与游戏的人越来越多,人挤人地站满一个圆桌。酒瓶转动速度从快速到缓慢,所有人屏住呼吸,转动戛然而止,瓶口对准邢泱,众人爆发出搞怪地欢呼,一个人牵头起哄:“舌吻!舌吻!”
一群人跟着喊:“舌吻!舌吻!”
邢泱玩这种游戏已然驾轻就熟,他环顾一圈,做足了挑选的范儿。就在大家以为他要随便找个人亲吻时,邵峙行扒开人群走过来,双手钳住他的腰,莽撞地吻过去,有些委屈地皱起眉头,舌尖舔过邢泱的唇齿,茫然不知所措。
邢泱得意地挑起眉毛,反客为主,安抚地拍拍邵峙行的后背,将对方吻到气息紊乱。邵峙行温驯笨拙地跟上邢泱的节奏,舌尖怯怯地触碰,复而被邢泱卷过去亲得头昏眼花。
邢泱松开他,指尖抚平邵峙行的眉宇,小声说:“本来就准备选你,急什么。”
“你故意逗我。”邵峙行说。
“是啊。”邢泱坦荡承认。
邵峙行拿他没招,撇过脑袋不理他。
邢泱蔫儿坏,自从发现邵峙行一说不过他就闭嘴不说话腹诽他的毛病,非得把人欺负到不吭气的程度才罢休。
在酒吧待到十一点,邢泱觉得没意思,带着邵峙行去外面大街上游荡。比起热热闹闹的酒吧,他更喜欢和邵峙行单独聊些有的没的,这让他感到放松和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