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来云南旅游的人非常多,肖谔护着文祺缀在出站口的队尾,没挪两步就看见了举着牌子,等在铁栅栏外的老宋。
老宋在看到肖谔口中的“媳妇儿”后,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他摸摸心口,缓冲一下情绪,尽量不让表情显得太失真,笑着往文祺兜里塞了个红包,结果人回给他一个更大的。
文祺弯起眼角:“开车挺辛苦的,有劳宋叔了。”
老宋捏捏红包的厚度,叹了口气,不是第一次见,比起之前病怏怏的状态,如今看上去,确实……很漂亮。
大切一路疾驰,肖谔坐在副驾驶,文祺在他身后望了半天窗外的景儿,目光不经意一扫,眯眼,从后视镜对上肖谔的视线。
文祺掏出手机,翻盖的老款,是肖谔大学毕业时淘汰下来的,摁键褪了色,他也不嫌弃,似乎这样就能追回一点他所错过的时光。
不怎么熟练的打了行字,发过去,对方很快回过来,两人嘴角都挂着浅浅的笑意。
-看我干吗?看景。
-景哪儿有你好看。
不用像前一次来时那么仓促,沿途在别处歇脚两晚,在一个细雨连绵的正午,一行人终于抵达无量山樱花谷。
徐老已经站不起来了,但即便卧床,也依然坚持到门口迎接他们,吩咐保姆安排好住宿,他冲肖谔招招手,拉着人回屋聊了很久。
从茶楼聊到四合院,再到老城区的一些变化,最后聊起肖老爷子,又聊回了年轻时的那些往事。
徐老见到了文祺,枯槁的腕子伸向他,文祺握住他的手,很轻的唤了声徐爷爷。
他们的房间在三楼,透过落地窗向外看去,近处是苍郁的普洱茶田,隔几米就有一棵樱花树,远处是辽阔的无量山脉,在朦胧的雨雾中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