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丘陵战,许戈还有计可施,但海战是两眼一抹黑。
唯一的好消息,交趾的黑火药爆炸威力有限的,体积笨重无法远距离投掷。
许戈若有所思,然后给兵部开了难题,他要一千升的石脂水。
兵部尚书差点吐血,石脂水只有大宛国才有,他还不如要钱来得痛快。
许戈不管,反正要不到他就吐血。被虐杀数年,不任性一回都对不住自己!
岭南真要失守了,乌纱帽都得撸掉,兵部尚书给侍郎发狠话,“给他找!”
官大一级压死人,不过朱新八能爬到今天的位置,面儿上委屈无奈,不过还得紧急执行。
苏禾知道,这两人演双簧呢,什么大宛国石脂水,不过左口袋倒腾右口袋罢了。
不过她还是诧异,“你把沙县的石脂水弄到岭南去了?”
不止石脂水,他的人打通县衙上下关系,把沙县能转移的都转移走,不能转移的全部变卖。硕鼠搬家,看似动静不大,但两年下来转移的也差不多了。
许戈见识过特制的石脂水炸弹,不但爆炸的威力大,火焰四溅经久燃烧,且遇水不灭,对付交趾的黑火药绰绰有余。
苏禾犹豫很久,还是将火药的配方写给了许戈,“交趾做的黑火药配比不对,所以威力有限。这个才是对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许戈错愕,“你哪来的?”
“跟曹国公要的。”苏禾连理由都找好了,“在沙县的时候,他差点没把自己炸死。”
许戈知道没那么简单,不过一张床上睡久了,对那些无法解释的事他不会刨根问底,有些事隔着层窗户纸反而更好。
吃跑喝足,许戈起身伸懒腰,“你早点睡。”
苏禾不解,“你要出去?”
许戈点头。
“找肃王?”
“薛青义。”
苏禾眼睛眯起来,露出危险的目光。
“我需要一个熟悉岭南寸草寸木的军师。”
苏禾就纳闷了,这一仗事关生死,他怎么就那么相信薛青义呢?
算了,反正他跟薛青义一样怪,行军打仗的事她又不懂,随他怎么折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