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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昭华之后,宫里派御医来了两次,皇帝怀疑许戈在装病,但从病症来看确实很严重,御医并没抓到清乐侯装病的把柄,不过清乐侯有个神医妻子,是否暗中做了手脚真不好说。

皇帝心中早有认定,他觉得许戈跟苏禾的关系并非外面传言那般恶劣。都说患难见真情,当初鼠疫泛滥,苏禾愿出手抗疫只怕也是为了洗清许戈的嫌疑。

苏禾不怕怀疑,这日子已经过了几年,没有什么不习惯。

她大大方方让御医留下来照顾许戈,要怎么针灸,开什么药方子之类的,全部无条件配合。她当许戈是死马,御医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御医尽力了,许戈他就是不醒,征兆也没什么改善。

岭南势同水火,许戈能等,但皇帝不能等,再等下去指不定哪天岭南就彻底沦陷了。

起初朝廷从骨子里瞧不上交趾,但数场战役交锋下来,对方用兵如神,战术诡异刁钻,让缺乏实战经验的南方军溃不成军。

说来也奇怪,偏安一隅的交趾似乎对闵朝了如指掌,尤其是军队的战术战略,对前方作战的将军更是拿捏透彻。

据西南最新军报,交趾使臣频频出现在边境,似跟边陲敌军密谋。

交趾卑鄙,实行远交近攻拉扯西南敌国,欲图截断西南军队支援。

朝廷之上,倒有几位将军请战,不过随着掌握交趾的情报越来越多,皇帝并不觉得他们可以统领军心涣散的南方军。

一团烂泥的南方军,不是谁都能扶上墙的。

刚下早朝,传来清乐侯苏醒的消息。

人是醒过来了,但是病来如山倒,情况很不乐观,皇帝让朱新八去一趟。

足足两年多,朱新八第一次光明正大踏进清乐侯府,单膝下跪请安,语气透着急迫,“侯爷,属下来晚了。”

跟苏禾呆久了,许戈随和很多,不爱讲究这些虚礼。

皇帝心里清楚,许戈南征利大于弊,战败或救不出被绑的诸国使臣,刚好有理由置他于死地,打了胜仗守住国土对朝廷也是有利的,但到底害怕许戈重新掌兵。

纵然南方兵是虾兵蟹将,但许家个个都是练兵好手,他担心这里面有算计,所以既然许戈挂帅,给的条件极为苛刻。

许戈的屡屡拒绝,稍微打消皇帝的怀疑,但谁知他竟然一病不起。

火烧眉毛,皇帝就算再有耐心也禁不住磨。

当初怕许戈另有图谋,谁知到头来人家只想躲清静。

上赶子的不是买卖,许戈醒了又怎么样,他现在虚弱的无法下床,再躺个半年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