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了,那些招多半都是跟陆浅之学的。
离开四海时,徐达借着结账的机会,偷偷给苏禾塞了个东西。
等回到家打开帕子一看,竟然是只鸡血玉镯,烛火之下灼灼生辉,似乎鲜血涌动。
这不是许戈的家传之宝么?她什么时候丢的!
要是被许戈知道她又丢三落四了,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记得明明放在匣子里的,苏禾赶紧到寝室找,果然还在里面。
拿出来一对比,除了玉石的纹路色泽稍有不同,款式如出一辙。
苏禾觉得事有蹊跷,当时万梓汐跟曹灿玉在,徐达不方便说什么,但好像说了短短几个字,但是声音很低,而且另外两人正在聊天,所以她压根没有听清楚。
反复回忆了几遍,配合着徐达说话的嘴形,这才恍然大悟。
两只鸡血玉镯同时放在许戈面前,苏禾考验他,“猜猜哪只是你送我的?”
许戈拿在手上打量半天,“你想玩什么把戏?”
苏禾考验他,“你天天把爱我挂在嘴边,不会连自己送我的东西都忘了吧,这可是你的家传之宝。”
一脸猜不出来就让他好看的坏笑。
许戈心虚,不是自己眼力差,而是她很会磋磨人,老爱搞事刁难人。虽然说是家传之宝,但到底是女人家的玩意,他堂堂大男人哪会注意那么多细节。
要是猜错了,估计今晚有得受。
许戈翻来覆去观察,然后将右手的戴在苏禾手上,“这只是你的。”
苏禾惊讶,“许富贵,你怎么分辨出来的?”
哼,想刁难他,也不瞧瞧他是谁!
“这两只手镯相差无几,但玉养人人养玉,你平时没少戴着显摆,血玉吸收人体分泌的油脂,看起来会更加温润有光泽。”
她这次玩大了,仿造的这只维妙维肖,一看就知道是下了重本。真是有钱造得慌,用在南迁移民上不香吗?
苏禾收起笑容,“许富贵,你家的宝贝是不是有两只?”
“不可能。”玉镯是他娘的娘家传过来的,他打小就看着娘亲佩戴,而且小时候顽劣还翻过她的首饰匣子,哪来的另外一只。
“这是李松益在四海吃饭时遗落的。”
李松益是瑜贵人入宫前的地下情郎,甚至为她进宫当御医,至今仍然单身。他怎么会随身携带姑娘家的东西?而且偏偏那么巧,掉哪不好非得掉在四海酒楼。
许戈脸色渐沉,四海酒楼不可能瞒的过肃王,他没必要多此一举,难不成要借玉镯做什么事?
苏禾帮着开动脑筋,“他该不会想说瑜美人是你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