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不爽他的态度,话里话外点拨道:“许富贵,可别小看了任何不起眼的人,这种人极有可能就是隐藏的大佬。”按悬疑剧本的设定,开局越是不起眼的人,终极大佬的可能性越大。
她可是有根据的,当初在沙县各方势力盘据,胡家棉花被烧以及其他关系到漠北军的案子,背后似乎还有一双手,并不全是肃王指使陆浅之干的,但在冥冥中助了许戈一臂之力。
现在这种感觉又来了。
反正也没其他调查的方向,薛青义这条线还是有必要查的。
许戈皱着眉头不说话。
苏禾诧异,伸手在他眼前晃,“嘿,想什么呢?”
许戈这才回神,“刚想起个故人。”
苏禾打趣,“想的这么入神,难不成是老情人?”
“是啊,而且还是五个。”互相伤害谁不会。
许狗是真的狗呀,别的男人经过调教是愈发优秀,她家的却越来越牙尖嘴利。
后半夜突然暴雨,苏禾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踹了一脚。
“嘶……”
无故挨踹的苏禾坐起来刚要捶许戈,谁知窗外划过狰狞的闪电,隐约看到他神情痛苦身体痉挛。
伸手一探,脸上全是汗水。
作孽,又陷在满门屠戮的梦魇中拔不出来了。
他多久没做过梦了,怎么莫名又来?白天也没受啥刺激。
推都推不醒,苏禾拧他的大腿肉。
“啊!”
黑暗中,身体猛地坐起来。
闪电划过,眼睛透露惊恐,喘气如牛。
瑜贵人被惊醒,惊慌地坐起来,“皇上,您怎么了?”
皇帝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枕边之人青面獠牙浑身是血,惊得再次呼叫,他从床上跳下来,仓惶寻找防身利剑,“你别过来,朕没害你,朕没害你!”
“皇上,是臣妾呀。”瑜贵人跟着起身,既惊且讶,“您没事吧?”
随着殿外的惊雷,皇帝混沌的意识这才清醒过来,看清枕边之人是瑜贵人,浑身的紧绷才松懈下来。
毕竟上了年纪,惊乍之下连翻激烈动作,中衣汗湿头发凌乱。他在榻前坐下,疲倦如潮水袭来,外面雷电交加暴雨倾盆,殿前乍光乍暗,余光突然瞥到柱子边伫着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