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氏望着沈氏怀中的沈琰,不由想到自己的坤哥儿,神情难掩黯然,露出抹僵笑离开。
苏禾注意到柴氏情绪的变化,等回到府中便问许戈,“苏羽坤是不是在苏敏手上?”
许戈眼都不抬,“我哪知道。”
她扳住许戈的脸抬起来,“来,再说一遍。”
“在又如何?”许戈反问,“不在又如何?”
苏禾就是好奇,在奉国寺当自己提及苏敏时,柴氏明显身体僵硬。那是种担忧跟愤怒,分明是被人拿捏七寸的样子。
许戈没正面回答,但态度已经非常明显。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何况柴氏作孽太多,哪有不祸及子孙的。
她将肃王的神预言告诉许戈,“我就想知道,把平阳公主许给晋王,是你的主意还是肃王的主意?”
“有区别吗?”
当然有,皇帝连自己的儿子都防,按他的意愿未必会同意这门亲事。这事他自己想通还好,要是经别人的嘴说出来难免有僭越之嫌。
但肃王跟皇帝的关系很微妙,他人畜无害又绝后,让皇帝对他的信任比儿子还深。
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平阳有凤仪之姿,皇帝真不会起疑心?这不是肃王的水准呀。
许戈一笑置之,然后给苏禾递了张请柬,“韩王府送过来给你的。”
苏禾诧异,“给我?”
奇怪了,她跟这帮皇亲贵族向来没往来,他们对清乐侯府避之不及,该不会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打开一看,是茗瑶郡主及笄生辰,韩王妃宴请各府贵妇女眷,办一场赏花宴。
苏禾见过韩王妃,并不是好相予的人,到时全京都的命妇小姐齐聚王府,还不把自己给吃了?
许戈无所谓,“你若不喜欢,找个理由推了便是。”
苏禾不是退缩的性子,“那不行,迟早要跟她们打交道。既然她敢下请柬,我有什么好怕的。对了,你去吗?”
“韩王妃请的是女眷,我大男人凑什么热闹。”
“你就不怕我遇到危险?”
“派人保护你,掉一根头发算我输。”
哟哟哟,地位提升了,说话都硬气了哈。苏禾羞了他两下,“许富贵,你越来越男人味了。”
许戈冷笑,“不喜欢吗?”
……
郡主生辰眨眼而至,苏禾特意备了份厚礼,不忘盛妆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