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苏禾,跟他记忆中的简直判若两人,这还是她吗?
马车缓缓离开,陆浅之愈发不是滋味。那件事发生以后,他的人生天翻地覆,自此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而她也彻底变了,走的却是跟他相反的方向。
现在的她,似乎早就不记得之前发生过的那事,更是将他遗忘的彻底,俨然得到了新生,而他还在地狱里煎熬。
凭什么呀?陆浅之越想越不服气。
苏禾回到医馆,深深叹了口气。瞧瞧原主的三个男人,血燥出红疹的,吃鞭流鼻血的,吃羊肉变马达的,这都什么人啊?
临时接了两个急诊,等苏禾收拾东西出医馆,天都快黑了。
家里那只骚动的厉害,又嚷着要吃羊肉煲。他是个不安分,且不言败的男人,不过想借题发挥把那事办了。
苏禾就不明白了,都说男人自尊心强,特别是有疾的男人更敏感。他半身都废了,就算本事再厉害,那也是个不能动弹的,他就不怕在她面前丢人么?
她都没嫌弃他不行,他怎么倒骚的停不下来?
见吃羊肉煲没戏,他又说要吃韭菜,跟祥林嫂似的唠叨没完。
天这么晚,菜市早就散了,估计回去又得被唠叨。
刚走没多远,巷子里突然蹿个黑影朝她招手。
两个前任加现任搅成一锅粥,日子过得风声鹤唳,突然被炸呼,惊得苏禾差点掏刀子。
来的是徐达,神秘兮兮朝她招手。
自从酒楼被封,苏禾就没有再见过徐达,一是没空,二是心里有气,徐达也知自己碍眼,没事不敢往她跟前凑。
说真的,事业越做越大,对于这帮神兽,她是愈发力不从心,尤其是徐达这个搅事精,但凡他把她的话听进去,四海酒楼都不会发生这种事。
别看他尊称她为少夫人,跟许戈比起来,亲疏差别不要太明显。他拿许戈的话当圣旨,对她却阳奉阴违。
不止是他,那一帮神兽都是。
他们可知,因为这个疏忽,他们差点害得许戈暴露。
也就是林庭逸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只做皇帝吩咐的事,至于其他的天塌下来都没兴趣插手。这要是换成爱拍马屁,阿谀奉承的,加上他的心机跟手段,早就将许戈查了个底,真狠起来不知要死多少人。
苏禾冷笑,视若不见,直接离开。
徐达傻眼,不过担心人多眼杂,他也不敢追上去。
到晚上,苏禾烧好洗澡水,给许戈拿好换洗衣服,回到饭厅收拾残羹。
徐达翻窗进来,二话不说先扑通跪下,自罚两巴掌,“少夫人,属下错了,要打要骂随你,可别不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