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到中午的期盼,再到下午的不满,许戈的脸愈发难看,姓苏的估计又跑去鬼混了。
夜幕刚降,隔壁的窗户传来响动,许戈黑着脸走过去,来的竟然是老刘。
老刘一脸着急,“小侯爷,少夫人回来了吗?”
医馆不时会来紧急病患,苏禾归晚是常事,可看来老刘过来时,许戈才知事情不对了。
老刘脸色发青,“少夫人怕是出事了。她中午从店里走的,下午伙计出去送货回来,抄近路看到巷子口摔烂的蛋糕。”
那是她特意为许戈定做的,全城只有一个。
黑灯瞎火的,
许戈站起来要走,突然又顿住步子,“你让涂宽过来替我。”
老刘忙不迭离开,消失在夜幕中。
彼时,回春堂已经关门,留了一个大夫值守,吃过晚饭正在后院休息。
阿力正在湿手帕擦薛青义苍白的唇,突然就闪进道影子,“先生情况如何?”
来的是阿力,阿满轻声道:“大夫刚才来过,说先生情况稳定,多注意休息,明早才能进食。”
麻沸散过后,身体是极致的疼痛,但薛青义的意识是清醒的,他示意阿满到门口守着,“可有事?”
“属下失职,苏幕另有身份。”阿力向前,附在薛青义耳边低语几句。
薛青义震惊,“是苏禾女扮男装?”
阿力点头,“没想到她竟然能瞒天过海。”
“他可知道苏禾在回春堂?”
“属下不清楚,但外传两人关系很差,隔三差五吵架,她时常打扮的花枝招展出门。”阿力没有把握,“或许知道,又或许假装不知。”
“苏禾不过是草包而已,她根本不懂医术,而苏幕的医术却超乎常人,回春堂的老板都得向她请教一二。”
阿力一怔,“先生的意思是,苏禾被人调包了?”
只有这个解释,才合乎情理。
“可是,是他调包的,还是京城的人调包的?”
薛青义神情疲倦,“他麾下没有这种能人。”
阿力愤然道:“想当初他为了保命,宁可叛祖叛军当阶下囚,京城的人还是没放过他,竟然派细作当他枕边人。”
可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来回春堂当大夫?
“苏禾背后的主子,估计不是皇帝而是敬王。”皇帝留着他,除了面子功夫,还为了拴住漠北军。敬王不敢擅自取他性命,派来的细作除了盯着他,还为了收集沙县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