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哟,威胁我们呀?”苏禾打开房门,站在过道大声道:“有本事就来呀,现在全绥州都知道这事,我们要是出了任何意外,那就是你们吴家干的。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会让他们把牢底坐穿不可!”
“你们……你们等着!”见苏禾是个横的,说话声音已经惊动四邻,掌柜怒而拂袖转身。
蒋云将银票扔出房间,哭骂道:“带走你的臭钱,我们不稀罕!”
关上房门,眼泪簌簌而落。
吴家人狗急跳墙,指不定还真敢灭口,苏禾熄灯前将门窗关紧。徐达一夜没睡,在暗处直盯着两人的房门。
蒋云整夜没夜,心底的愤怒越积越旺,第二天早上又带着血书去驿馆堵钦差,得到的答案是钦差仍在生病中,让她回去等消息。
想到吴家的羞辱,蒋云也彻底豁出去了,跪在驿馆门前不愿意离去。
不少看热闹的百姓闻讯赶来,就为一睹蒋云庐山真面目。
说什么的都有,不过经过昨天的流言蜚语,蒋云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她现在不蒸馒头争口气。赌上这条命,拉他们一块下地狱!
闹事考生被抓过半,本来已经群龙无首,正犹豫要不要就此作罢,得知蒋云现身说法,他们更加确实这次科举有内幕,于是纷纷赶过来声援,要求官府还考生公道。
事越闹越大,驿馆前聚集一百多名考生,纷纷喊话钦差。
徐达的人混入其中,保护蒋云的安危。见时间差不多,徐达带着苏禾赶下一场。
老胡的人来传话,沙县的三位举人不约而同出了城门,应邀赴钦差大人的雅约。
苏禾在聚福楼对面订了位,还是二楼临窗的位置,刚好对着聚福楼的门口。
抓了把爪子,苏禾趴在窗边嗑着,“徐大人的约,那三人会露面吗?”
“徐县令若是下帖,那岂不穿帮了嘛。”
苏禾诧异,“那咱们今天看什么?”
“假的跑出去了,窝里不就只剩真的了嘛。”徐达笑得贼阴,“老胡的人不是吃干饭的,把那三家人盯的死死的,已经找出他们的藏身之所。”
许富贵就是喜欢拿乔,昨天也不告诉她,害得她提心吊胆。
正琢磨着,来了辆宽阔的马车。
徐县令率先下马车,笑意吟吟对车厢内说了什么,紧接着陆续下来三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打扮很是气派讲究,明明是新科举人,脸上却如丧考妣。
看来,还真是从窝里被揪出来的。
徐县令热情相迎,将三人带进聚福楼。
进了雅间,徐县令对伙计阔绰道:“今日替三位新科举人庆贺,好酒好茶尽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