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那边有消息吗?”
徐达郁闷地摇头,“暂时没有。”
到嘴的鸭子飞了,徐达气得直咬牙,对许戈道:“小侯爷,老八可以等三年以后再考,可咱们等不起呀。”现在边境乱成一团,大伙的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三年后在哪还不知道呢,指不定坟头草都两丈高了。
“如果真有舞弊,即使等三年也是如此。”
徐达怒不可遏,“当我们是死的么,这肯定是作弊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科举是举国大事,加上人为阅卷是有偏差的,不能光凭猜忌行事,否则要出滔天大祸。
苏禾突然问道:“老八可有提到简庭宇?”
徐达一怔,想了想才道:“好像还真是有,落榜后喝得酩酊大醉,还跟老八说了不少胡话。”
苏禾直直盯着他,“说了什么?”她始终觉得简庭宇不是考前焦虑那么简单,更像是心病,故而她才叮嘱过老八要多加留意,有异常及时知会她。
徐达还真没记住,琢磨了好一会才道:“……好像是说,他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苏禾跟许戈面面相觑,难道简庭宇提前知道自己会落榜?
见苏禾神情不对,徐达疑惑道:“他知道秋试有内幕?”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苏禾,她拉开抽屉将红木扁盒取出来,“你帮我打开。”
盒子看着挺贵的,徐达诧异道:“少夫人,里面是什么呀?”
“简庭宇交我保管的。”现在想来,这不是送给她的礼物,更像是在托付极其重要的东西。
别的男人送的?这就尴尬了,徐达偷瞥了许戈一眼,脸黑得厉害呀。
为缓和主子的不痛,他将盒子粗鲁地扔地上,抬脚猛地踩下去。
几脚下去,盒子踩成稀巴烂,看封面是本书。
苏禾翻开一看,竟然是简庭宇的私人日记,而且是从三年前开始记的。
拿过火烛,三人挤在一块看,翻着翻着脸色凝住了。
日记是三年前的秋试放榜日开始写的,跟今年的情况如出一辙,其中提到他相识的几位不学无术的考生,竟然都意外中举,而他却名落孙山。
当时的简庭宇心高气傲,不愿意接受自己落榜,并对其中一人产生莫大的怀疑,暗中长达两年多的跟踪调查。
而这个人,就是李承平。
简庭宇跟李承平同在青山书院,此人擅长攀附交结,性情乖张阴戾,跟京城下三流的纨绔来往甚密。两年多来,简庭宇已经查找到不少线索,他找到李承平的兔儿爷,并使计从他嘴里套出了话,李承平确实贿赂了监考。
兔儿爷知道的不多,简庭宇并没有拿到实质的证据,却被李承平察觉到了。他买通地痞将简庭宇暴打,并且毒哑他的嗓子。
简庭宇大难不死,怕连累家人编了个谎言逃到沙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