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脸色绯红,神色尴尬道:“他醉得跟死猪一样,又怎么可能那个……”
苏禾笑而不语。
徐夫人恍然,半晌才道:“你是说他……他没有那个……”
“徐大人有没有做背叛你的事,我不好做判断,但从大夫的立场来看,男人喝得深醉的话,确实没办法行房。”苏禾握住她冰冷的手,“夫人,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徐大人有没有做过?如果他有那另当别论,可如果他没有,你非要坐实他的罪,那岂不是会寒了他的心?”
被苏禾这一说,徐夫人有点拿不准了,“我问过他很次,他都矢口否认,说昨天并没有喝多少,然后觉得头痛欲裂,人也跟着昏昏沉沉的。”
“胡家酒楼的格局摆在那,卖假酒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徐大人酒量不小,怎么会喝几杯就醉呢?”
“我也是这么说他的。”不过她已经先行判断他在撒谎。
看苏禾若有所思的样子,徐夫人没了之前的硬气,“你是说,我冤枉他了?”
“这暂时不好说,可如果这真是一场局,那已经让别有用心之人得逞了。”夫妻离心,两人互相猜测伤害,才是最致命的。谁人不知徐县令是妻管严,如今夫妻翻脸闹僵,试问他有多少智商跟情商自证清白?
站在苏禾的角度来说,他竟然用了一天的时间跟徐夫人解释,这是极其愚蠢跟致命的。一天的时间,足以让许多证据消失。
听她这么分析,徐夫人不由慌了,“苏禾,那你说该怎么办呀?”
“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话,我想替徐县令把把脉,看看他的身体状况。”
想到可能的后果,徐夫人当即清醒过来,稍作犹豫道:“你稍等。”
百口莫辩,徐县令一气之下去了书房,不过他还不算愚蠢,得知卖唱女一家自戕,派了捕快出现场,尸体也拉回殓房。
徐县令心乱如麻,他压根不想见苏禾,不过徐夫人出面,见两人有和好的迹象,他才勉强答应。
苏禾进了书房,只见徐县令面如菜色,整个人焦虑憔悴,眼睛充血。
差不多超过一天,苏禾其实也没抱多少希望,此举不过试探徐县令虚实,才能做应对之策。不过,替他把脉之后,她的眉头紧蹙起来。
徐县令的脉象很乱,急促无序,心律也是失常的,出现心悸,乏力,出汗的征兆。
“怎么样?”徐夫人紧张地绞住手帕。
苏禾翻看徐县令的眼皮,观其舌头才道:“大人喝了酒以后,可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整个人天旋地转的,头痛想吐。”徐县令认真想了下,“不知是不是喝醉了的缘故,我感觉看什么都是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