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戈满脸的不相信。那些破书,她从来都没翻过。
苏禾想了良久,一脸凝重道:“许戈,我们在这个牢笼里呆了两年,手里的钱也花光了。这种日子我早就过够了,这次大难不死,我想明白许多事。咱们真的不适合,没必强行拴在一起彼此折磨。
等我把你的伤治好,再给你一笔钱,咱们好聚好散。钱不多,但够你衣食无忧的。虽然你的腿废了,不过我希望你能自力更生,否则再多的钱你也守不住。”
“你给我多少钱?”许戈平静道,“那个白皮书生可没钱,他还需要你卖身来养。”
这孩子,思想怎么这么歪呢?苏禾刚要怼他,转念间又改变主意,“嗯,他是没钱,不过他老娘有。为了让他儿子跟我撇清关系,她把棺材本都给我了。”真是麻烦,给他钱还得想名头。
许戈不敢置信,“姓苏的,你还是人吗?连老人家的钱都骗。”
苏禾瞥了眼嘴欠的许戈,悠悠道:“我虽然挺贱的,但你也别老骂我。你今晚吃的喝的穿的,都是抠棺材本抠出来的。”
许戈:“……”
打嘴炮完胜,苏禾心情很好。
“我不会和离的。”许戈重申立场,“你生是许家的人,死是许家的鬼。”
这孩子真固执,宁愿戴绿帽也不和离,真不知他图什么?
心里早将她千刀万剐,脸上却平静如水。只要他活着,她就得留在这里。否则,狗皇帝还会另外派人来,或许更麻烦。
心疼他隐忍,不过该敲打的她绝不手软。
“你今晚好好想想,要如何谋生?”苏禾做事不喜欢拖沓,直言不讳道:“给你两天时间,如果到时还想不出来,我就拉你到大街上乞讨。堂堂小侯爷废了双腿,沦落到乞讨为生,应该有很多人会同情你的,肯定能赚不少银子。”
这话有威慑的成分,但苏禾真不是开玩笑的。许戈在这屋院里呆了两年不外出,消沉也好失意也罢,迟早都是要从伤痛中走出来的。
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于渔。哪怕她哪天走了,他也有谋生的手段。
许戈看她的眼神,跟见鬼了一样。
之前的猜想,碎了个稀烂。
她果然是在戏弄他,先对他好的跟换了个人似的,再将他狠狠推到地狱里。
逼他去乞讨,让全城的人都看他的笑话。
果然是那帮人收买了她,用新的方式来羞辱他。
做梦去吧!
“好好想,我们再商量。”苏禾给他个鼓励的眼神,端着碗筷忙活去了。
累了一天,简单洗漱后,苏禾倒床上合眼就睡。
她睡得很沉,连许戈何时悄然无息杵在床边都不知。
阴冷的眸光,似锋利的寒刃,剐过她裸露在外的胳膊,顿时震愕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