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途径他不是闻姒的对手,周老板便动起了歪心思。
他想通过卑鄙的手段打压“喻老板”,可“喻老板”是喻家人,喻家在江南的地位自不必说,上一任县令就是喻家的亲信,他不敢公然挑衅。
好不容易上一任县令升官了走了,来了个不明就里的糊涂蛋上任,他才敢去给喻氏绸缎庄放火,却又没想到,摄政王会旁听这件案子。
这次的周老板诬告案和纵火案一并结了,县令一抹头上的汗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讨好地对萧子玦躬身道:“摄政王殿下果然是才知双全,两件案子到了摄政王殿下的手上一下子便迎刃而解啦!下官实在是佩服,佩服哇!”
男人冰冷眼神地从他脸上淡淡扫过,落在闻姒的身上,瞬间柔和了很多。
闻姒还跪在地上,萧子玦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正要去扶,就听县令朝堂下众人吼道:“都还跪在那儿做甚?案子结了还不快快走开,扰了摄政王殿下,担待得起吗?”
却看萧子玦径直走到堂下,亲自搀扶起闻姒,语气试探地说:“姒儿,这次我并非插手你的事,我只是把这件事当作一件案件去审理。因为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软弱的女子,就算没有我,你也可以把事情解决得很好。”
“姒儿……”萧子玦道,“从来不是你需要我,而是我需要你。”
闻姒不是一个不分是非对错之人,她当然明白今日堂上萧子玦只是秉公处理罢了。
她忽然感觉有些欣慰,萧子玦似乎开始真的把她前几日说的话听了进去。
可她,注定和萧子玦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她不着声色地避开了萧子玦的手,微微屈膝行礼:“民女明白,多谢殿下。”
“姒儿……”
闻姒可以回避的动作让萧子玦心头发闷,他不甘心下意识握住了闻姒的手腕,却惹得闻姒皱眉看他。
只这一个皱眉,萧子玦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而萧子玦暧昧的举动被县令看在眼里,他眼睛里精光一闪,自认为找到了讨好萧子玦的方法。
县令悠悠走上前去,阿谀道:“殿下,下官这就命人备好酒菜,晚上下官给您接风洗尘。”他压低了声音,目光瞧着闻姒道,“若是殿下对哪个小娘子瞧上了眼,下官也会想办法将其送到您的床……”
这句话无疑触碰到了萧子玦的底线,没人能在他的面前打闻姒的主意。
萧子玦侧过身,猛地抬手揪住了县令了脖领。县令没想到自己“投其所好”怎么就变成了“自讨苦吃”。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还处在一片茫然之中。
萧子玦平淡的语气就像讨论今日的天气,可说出的每一个字足以让他坠入寒潭:“安道元,你向三皇叔买官儿这笔账,也是时候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