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姓裴,单名一个匿字。”林晚拱手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裴匿?”清风目光带着探究:“匿者,隐也。裴兄弟这名字倒是有意思。”
当然很有意思啊。
林晚不好意思的说:“此乃家祖父所取,匿也不敢妄言也。”
“是冯某失礼了。”清风抱歉道:“我闻裴兄弟身上药膏味颇重,可是受伤了?”
“不是。”林晚脸又红了;“是我一下午都在熬药膏,没想到换了衣服还满身都是,打扰到冯兄弟,实在是抱歉。”
熬药膏吗?
清风一点儿都不相信这说辞。
他又不是没见过熬药膏,的确是会在身上沾染药味,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味道这般重,这更像是浑身都涂满了药膏。
想到侯爷的吩咐,清风目光更深了一些:“哦,不知道裴兄弟熬的是什么药膏?”
“小兄弟熬的是治外伤的药膏。”老板娘正好馄饨做好了,给清风端来,闻言随口答道。
治外伤的。
这没跑了。
清风不动声色的问:“原来裴兄弟家里是开药铺的?”
老板娘道:“那倒不是。小兄弟也是今天才学着熬。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林晚尴尬的笑了笑。
正好看到早上驾牛车的老汉,林晚跟对方打招呼:“木汉叔,您还没回去呢?”
木汉回头见了林晚,认出来了;“是你啊小裴?你还找到地方住呢?”
“找到了。”林晚道:“这个时辰了,木汉叔怎的还没回去?”
木汉叹息一声道:“还不是你那富二婶子,回去之后不小心,竹竿捅伤了腿肚子,只能赶紧送到镇医馆来求医了。”
富二婶子正是介绍林晚过来这边吃馄饨面的人。
林晚和老板娘都被吓了一大跳,老板娘忙问:“伤得严重不?大夫怎么说?”
林晚也起身:“在哪个医馆?我去看看。”
林晚掏出荷包,从里面摸出三个铜板,老板娘忙说:“不用给啦,这碗馄饨面就当做是我请你吧。你赶紧去看看富二嫂子怎么了,哎呀,我这边要不是走不开,我也得去瞧瞧。”
“这哪儿行呢?”林晚将三个铜板放到桌上,匆匆跟清风说一声:“冯大哥,我有事先走了。”
林晚说着和木汉一起往医馆走了。
清风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蒙。
这裴匿跟馄饨摊上的老板娘以及那老汉还有那什么富二婶子一副很熟悉的样子,难不成他真是当地人,自己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