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看向永靖侯,永靖侯已然起身快步往外走,果然看到脸色青白,身材消瘦,一眼便知是过于纵色掏空里身体的中年男人,五官与林放有几分相似,应是林放兄弟。
永靖侯负手立于门口,居高临下俯视男人,一身气势犹如猛虎下山,扑咬而去:“你是何人?”
那男子直接吓得尿了裤子,人晕厥了过去。
林夫人匆匆出来:“回侯爷,此乃我家三叔林凯。三叔自来胆小,最是怕见贵人,失礼之处,还请侯爷见谅。民妇这便令人将他带下去。”
林夫人想让人将林凯带下去,师爷呵斥:“侯爷,大人在此办案问话,岂有尔等说话的余地?还不赶紧禁声?”
林夫人被打了脸,脸色阵青阵白,心里更是跟浇油似的煎熬,面上惶恐:“民妇不敢,还请侯爷,大人恕罪。”
永靖侯看都不看林夫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人拎了一桶冷水过来,将林凯泼醒,林凯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草民冒犯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林夫人暗暗松一口气,还好这林凯没蠢到家。
永靖侯望着林凯:“你方才为何摔倒?”
林凯战战兢兢的回答:“草民骤然听闻大人前来,心中惊惧,脚下没注意,方才绊倒了。冒犯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不。”永靖侯淡声道:“你是因为本候问及林晚身世,方才惊惧摔倒。这林晚的身世有异,可是?”
“没没没……”林凯瑟瑟发抖。
“来人。”永靖侯冷眸:“打。”
永靖侯话音一落,便有人上前将林凯提起来,又有人搬来条凳,便将林凯压在条凳上,俩手持棍棒的衙差分站两旁,开始动手。
“啊!”林凯惨叫:“冤枉啊,大人,草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冤枉啊!”
林夫人也着急,忙上前:“回禀侯爷,回禀大人,林晚乃是——”
永靖侯举起手,周泰也早从林放兄弟的异常中看出林晚身世的异常,这事关梁斌之死,自是不会让人妨碍,他给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便低喝:“闭嘴,大人,侯爷查案,岂有你等插嘴的份?”
又叫来衙差,将林夫人等押到旁边的屋子,拆分开了,一一审问。
这边林凯也知道事关重大,死咬牙关不肯说出实情。
永靖侯也并不着急,只命人打。
未几,林夫人那边的证词出来了,永靖侯和周泰传阅。
这都是些无甚要紧的,就跟林凯说的那般,林晚父母乃是林凯外出经商时认识的一友人家的女儿,父母因急病病逝,知道林家素来有善名,因此将林晚托付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