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刀接一刀,在她的腹部,她的手脚四肢扎开血洞,鲜血喷涌,弥漫,很快在地上汪成小小的一片,暗红色的液体反射着诡异的光芒。
雪梨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几无挣扎了。
谢景恒忽地觉得腻了,丢掉匕首起身,才发现头发花白,身着褐色锦衣的老太太站在门口,他脸色一僵:“祖母?”
是因为白天的事来安慰他的吗?
他不需要安慰。
他只需要杀戮。
他需要用无谓和尚和林晚的鲜血来抚慰心头的恨意。
谢景恒脸色难看,心情忍不住又暴躁起来。
谢老夫人一挥手,身后便有人悄无声息的进入屋里,将雪梨抬走。
谢老夫人淡淡的吩咐一声:“让大夫看看,别让她死了。”
雪梨什么时候死都可以,唯独这个时候不可以。
“是!”心腹丫鬟应了一声,跟了出去。
“祖母!”谢景恒皱了皱眉头。
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死也就死了,完全没有必要救。
如果可以,他这会儿最想做的,便是将雪梨送去给林晚。
贱人!
这个贱人!
谢景恒捏紧拳头,眼睛变红,充满了戾气。
总有一天,他会亲手在这个贱人身上每天扎十个八个洞,让十个八个男人轮流上她,让她也体会体会他生不如死的滋味。
谢老夫人看着谢景恒神色变化,心里叹息了一声,“换身干净的过来,我在旁边屋子等你。”
谢老夫人转身,临走前看了一眼心腹婆子:“把屋子打扫干净。还有外面那些人,让他们都给我闭紧嘴巴!”
“是。”
谢老夫人去了旁边的屋子,头发灰白的婆子小心翼翼的走到谢景恒面前:“少爷,老奴此后您更衣?”
谢景恒沉着脸;“不必,我自己来!”
“是!”婆子没强求,进去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到屏风后面,然后退出去守在门口,等着谢景恒自己换衣服。
谢景恒长大后有些风流性子,身上的衣物都不许婆子沾手,只让千娇百媚的丫鬟伺候,但此时,他却只是沉默的站了一会儿,便去屏风后面换了衣服换了鞋子,而后越过一室的狼藉开门,婆子看都不看他一眼,躬身向后退一步,做足了恭敬的姿态。
沉浮多年的老婆子心里明白,在遭遇了那样毁灭性的伤害之后,少爷一定会变得很敏感,这种时候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同情和惋惜,你只需要比往日更加尊敬更加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