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思在绣东西的时候，闻明孚就坐在旁边看着，木着张脸，什么表情也没有，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做女红。

有时候慕思思察觉到他的视线，立马瞪过去，闻明孚却又偏过去，很认真地在看着书籍。

她曾经好奇地看过两眼，上面全都是别人手写下来的东西，写得龙飞凤舞的，慕思思压根就认不出究竟写的什么内容。

于是在好奇心消散之后就不再盯着它看了。

东西绣好之后，慕思思还很开心，拿着小肚兜比划了一番，对于自己亲手做成的东西很是满意。

她在拿着东西打量，打算看看有没有还没修剪好的线头时，却又感觉到闻明孚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

慕思思回头，闻明孚在看书，没有在看她。

她狐疑地收回视线。

慕思思摊开它，伸手摸着上面的刺绣，平滑得很，不会担心到时候会伤着小孩子的肌肤，等再大一些，就能穿了。

闻明孚又继续盯着。

他低头看了眼太医院写过来的注意事项，不太开心地抿着唇，微微抿起来的弧度竟显得有些委屈。

翌日，闻明孚醒来时，慕思思还在睡，她昨晚腿又抽筋了，疼了大半晚，疼痛感才消停下来。

常春将朝服拿来，替他穿上。

闻明孚整理完毕后走出去，之后才走了两步，就又绕了回来。

他停在一旁的衣物上，盯了很久。

慕思思昨晚做好的小衣服还没收起来，如今正放在边上。

闻明孚拿起来看了两眼，也没分清上面绣的是什么，听皇后说这绣的是鲤鱼。

闻明孚看着上面鱼不像鱼，虾不像虾的图案一阵沉默。

他转手将之前绣娘做好的小孩衣服放在刚才的位置上作为交换，面不改色地把小妻子做的肚兜放进怀里。

呵，朕的。

常春低垂着头，假装没有看见陛下抢了小殿下的衣服。

闻明孚步伐从容地走出养心殿。

慕思思起来时，旁边的宫女扶着她下了床。

慕思思由她们扶着往前面走去，忽然察觉到有些许不对劲，转头看了眼。

她挥开她们，自己走了过去，把放着小孩衣物的东西一一拿起来仔细地观察了下，仍旧没有发现自己昨晚放在这里的小肚兜。

慕思思有些愣神，“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