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钱呢！”慕思思喝问道。

顾长明说：“没钱。”

慕思思故意问道：“怎么可能没有呀，堂堂的顾总，居然口袋里只有几百块现金……是不是你家那位把你的小金库都搜刮走啦？”

顾长明听她这话说得有趣，心里知道是慕思思的玩心又上来了，忍住笑意，配合她说道：“嗯，都交给老婆了。”

慕思思佯装同情地说道：“哎呀，这么可怜啊……”

顾长明点头：“家有悍妻，没办法。”

慕思思一听他这是在故意笑话自己，挑起眉毛瞪他：“你骂我！”

她瞬间松开了环在顾长明身上的手，轻哼一声偏过头去。

顾长明问：“思思，我可以把手松开了吗？”

慕思思在黑暗里瞧了他一眼，因为屋子光线昏暗，只隐隐能瞧得见顾长明的些许模样，依稀看到他嘴边的笑意，原本一丝不苟地系好的领带也被她刚才的一番动作给弄乱，显得有些狼狈。

慕思思这才大发慈悲地说：“放下来吧。”

顾长明听话地松手，目光安安静静地追随着她。

咔一声，灯开了，暖黄色的灯光亮了起来。

慕思思穿着一件小兔子睡衣，长长的耳朵垂在背后，随着她走动的动作晃来晃去。

开了灯之后，她把顾长明按在沙发上坐下，挽住顾长明的手，挨在他身边，软绵绵地撒娇道：“我饿了。”

顾长明碰了下她的脸，耐心地问道：“想吃什么？”

慕思思两眼发光，小嘴叭叭报出一堆菜名：“烧烤！炸肉丸！还有冰淇淋！”

顾长明轻摇头，拒绝了她：“不行，晚上吃了又嚷嚷着牙疼。”

慕思思嗜甜，太过爱吃甜的东西，顾长明口袋里就经常备着糖果投喂她，这样的习惯是从大一开始养成的，一直持续到他们在一起，再到结婚。

但有一天晚上，她半夜里突然哼哼唧唧出声，一个地喊着疼，还一个劲地掉眼泪，默默地哭着。

吓得顾长明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去看。

然后才知道，是她吃太多甜的，长了蛀牙，以至于牙疼犯了。

之后，慕思思的糖果就这么被没收了，家里几乎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甜品。

慕思思彻底戒了甜食，也就偶尔才能吃上一两颗糖，这还是回顾家的时候顾奶奶偷偷塞给她的。

一开始的时候祖孙俩还掩饰得很好。

慕思思跟顾长明是住在外面的，每周回祖屋去看望奶奶一次，每到这个时候顾奶奶就会趁着孙儿没留意，偷偷塞给孙媳妇糖。

两个人就像是地下党接头那样，神秘兮兮地完成了交接。

偶尔吃一两颗糖还好，但是慕思思又是记吃不记疼的性子，之后见吃糖也没什么大碍，就把藏起来的糖统统吃进肚子里了。

于是过了没多久，慕思思的牙疼病就又犯了，晚上的时候抱着顾长明一边哭一边喊疼，又不肯让他看，生怕被发现奶奶偷偷给她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