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不想住在这里,而是住在这里太苦了。
无论做什么事情,他们眼前总能浮现应鸦的模样,耳边总能听到她的声音。
有的人不是时间能轻易抹平的。
他们无法放下,也舍不得放下。
至于陆成渊,他仍旧行踪不定,没人知道他住在哪里,偶尔才会和家里的其他人联系。
想要找他的话,只有来小破楼碰碰运气。
“嗝……”
食人花看着薯片,打了个饱嗝。
“看来有人喂过了。”秦慕砚摸了下食人花的大脑袋,“他对你倒是挺好的。”
食人花亲昵地蹭了下兄妹俩。
“那我们进去找他吧。”秦栀幼逗小狗一样牵起食人花的叶片,和它握了握手,“难得遇到陆哥哥。”
秦慕砚看了眼屋内,不大情愿:“又没什么好说的。”
秦栀幼无奈地看着自己的亲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哥哥成年后,突然有一天对陆哥哥的态度就变了。
好像……不是很喜欢他,还有些敌视警惕对方。
秦栀幼不太明白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问过很多次,哥哥都不愿意说。
“啊呀,走啦走啦!我们好久没有见他了,也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秦栀幼拽着哥哥走进去。
两人一推开卧室的门,便看到那个让无数人畏惧谄媚的男人正单手搁着膝盖,靠着床,颓丧地坐在地上。
“陆哥哥。”秦栀幼喊了一声。
“嗯。”陆成渊低沉地应了一声,抬起头来。
他的肌肤泛着病态的苍白,眼睛是掩不去的阴鸷凶戾。
秦慕砚在见到他的瞬间,身体便紧绷起来,空气中一时间变得有些凝固。
秦栀幼在两个哥哥之间看了眼,最后主动挑起话题:“陆哥哥今晚的晚宴你会去吗?”
陆成渊点头,将纸条一一放回玻璃罐。
秦栀幼注意到了他的脸色不太好:“那现在的睡眠怎么样?你看上去比之前好像更加憔悴了。”
陆成渊撑着床沿站起身,不太愿意多聊的样子:“还行。”
他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西装,挽起的袖子下结实流畅的小手臂,上面两道交错的伤痕格外显眼。
“季叔叔给你的抑制剂效果怎么样?剩下的我还在改进,大概还要三天。”秦栀幼可不觉得他这个样子还行。
兄妹俩都进入了SOC。
他们一路跳级,拼命学习,包揽了大大小小的比赛,杀遍国内外,最后以神童的称号考进了大学。